的格格不入。
神仙不如凡人想象的模样,在人间便成了魔头。
这压抑的氛围下,枫木奏了一遍洗魂曲和清心曲,却只有傅星琳听得呼呼大睡,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薛翘珣看他们的样子,叹道:“都嫁人了当娘了,比小时候还能撒娇,都怪你把琳琳宠坏。”
枫木看看他们,小声道:“在座各位不也有责任吗?”说着,忍不住与他们相视一笑。
“我还没睡沉呢……”傅星琳揉揉眼睛,从枫木怀中爬起来,“刚眯了眼睛就说我坏话,这么多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她拿起酒壶给枫木倒了一杯,枫木只好一饮而尽,她又给各人倒满了酒,用最温软撒娇的语气命令道:“喝嘛……”
薛翘珣宠溺看了她一眼,将酒全数倒进自己喉咙,安致恒没有说话,笑笑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临光也一饮而尽,赤涉见状,忙不迭双手端起酒杯也喝光了。
气氛几乎算缓和了一点,安致恒指指岸边的林子,对薛翘珣道:“他们算尽力了,你从前的旧部下能寻回来的不过数十,但找了些佣兵凑数……”
他们看去沿岸是一众井然有序的兵马,领头的是从前薛家军将领,那时他流放之后,手上兵权虽然不大,但也交回给言亲王一党之中,除了被苏故澄控制的以外,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有些已退役,有些战死,或是隐姓埋名不愿出现,能找回来的不过数十人,安致恒觉得不够好看,让手下找来佣兵凑一个整齐。
之前觉得看上去还不够整齐,枫木又命镇南王军一部分换上别的兵甲也一起凑过来,现在看上去可具规模,一点都不像临时凑的。
有言亲王在,基本上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翘珣不知道说什么好,拿起酒壶给安致恒和自己倒了酒,二人碰杯尽在不言中。
只要有足够时间让安致恒盘谋,他必然不会输给温曜,但他把温曜当成目标就是错的,温曜压根不屑与这种小辈计较。
在瑾山中,温曜穿了一袭红衣,心情似乎很好,还让歌姬过来唱曲,敲打扬琴的节奏加上一曲柔情的江南小调,仿佛是在小桥流水的别院之中,而不是在有名魔教里面。
反正自己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只不过碰巧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色的,听过几曲后,他拿过琴竹自己在扬琴上胡乱敲了一曲,自己念念有词哼唱着……抓一把细雪放于手灼热,但愿不再怕北风深寒刺裂……
也许今天非常值得高兴,温曜玩完一曲,将琴竹还给乐姬,继续让他们唱些小调。他趴在窗前,用波斯镜看着很远的地方,也依然见不到和临光一道过来的画舫,便开口问道:“不是说临光就这一两天到吗?怎么还见不到他?”
一直在一旁不语的郑大学士恭敬回道:“回教主,我的人没有拦截到,不知。”
“师叔,”也一直在一旁的白鹤道长开口道,“不如我去看看。”同样,白鹤道长也是温曜非常忠实的信徒。
温曜将目光收回来,一边缓缓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发丝上,一边捋捋自己的头发,缓缓道:“罢了,本就是白眼狼,迟来不来都一样。”
在温曜心中他全然不把安致恒带人上瑾山的行为放在眼中,只想看临光究竟来不来,他就是这么别扭,临光追着自己跑的时候不管不顾,一旦见不到又甚是想念,温曜的心从来都是那么敏感脆弱,不能承受这一点点伤害,否则就会破罐子破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