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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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他们上高二,也是迟琳和聂诚去国外忙生意的第一年。
聂桓在楼梯间里强吻迟樱的时候被一个同班同学看到了。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姐弟,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那个男生和聂桓关系不错,他不禁问他:“聂桓,你和你姐……在搞对象吗?”
聂桓转了转笔,微笑着回答他:“是啊。”
男生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你们爸妈?”
“他们不知道。”他无所谓地说。
眼前的男生半天说不出话,最后默默伸出一个大拇指:“牛逼啊。”居然搞自己的姐姐。
“你姐长得确实好看,挺多男生打听她联系方式呢,桓哥你可得看住她啊。”男生感慨万千地望着他。
聂桓依旧笑着点点头,男生走后他继续看手上的商业周刊。
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他在经管并且和他的绑定加关联,他设置了禁止任何人添加好友。
除了留一个软件要和家长联系外她其他账号联系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他用她喜欢的乐队演唱会门票换来她亲手给他备注的老公,不过他下次例行登录检查时发现她在老公两个字前面加了个狗的eoji。
还行,没加在后头,挺给他面子。
两分钟后他的狗老婆踩着上课铃回来了,沉甸甸的口袋里依然装满东西,一看就是又去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他总管她叫小卖部长。
迟樱拉开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攥着手跟他比划两下,好像要猜拳,聂桓出了个剪刀,她出的布,摊开的手掌里面是一颗曼妥思。
这种糖她吃的挺多,甚至换牙的时候同时失去两颗后槽牙的情况下还偷偷吃了一大条,被他逮到好一顿说。
她把糖塞进他嘴里,拿起他在看的杂志,翻了两页,前面老师已经喊同学们打开课本。
他们又是坐在岁月静好的最后一排,家庭背景让他们在老师嘴炮射程以外,分数给了他们上课可以不听讲的资格。
迟樱倒不是因为分多高,而是她考试只把卷子里最难的题做出来,其他一律空白,总分不高但每次都被出题老师念叨为什么这么难她还会,她在整个年组里是出了名的个性女子。
聂桓把她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筛了一遍,挑出不健康的,剩下的又揣回她兜里。
揣了把空气。
下了课他把那些零食分给前面的同学:“迟樱说请你们吃。”
聂桓马上感受到两道能戳穿他的目光落在后背,他回来给她开核桃,“吃这个,这个多好。”
她睨他一眼,接过剥好的核桃仁放进嘴里,咀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趁吃的间隙说他:“烦人。”
放学的时候迟樱和聂桓刚出了教室门,有个瘦高的男生腼腆地朝迟樱笑,伸手拦住她:“哎!迟樱!”
聂桓揽过她的肩把她搂到另一侧,微眯起眸子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他目光如刃,淡淡地开口:“你当我是死的?”
“啊,同学你好,我找迟樱有点事想跟她说。”少年被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弄得手足无措,不自觉地低下头缩了缩脖子。
迟樱被聂桓的胳膊牢牢扣在身边,她不认识这个男的,看他那麻杆似的身材估计也不禁打,于是赶在聂桓前面告诉少年:“不要随便拿事来烦我,你还是走吧,一会他要咬你了。”
聂桓掐了把她的腰,眉宇间略有不满,“我先咬你一口。”说完俯首旁若无人地在她嘴唇上重重啃了两下。
全程看在眼里的少年目瞪口呆,他的惊慌失色无处可藏,通通写在了脸上,不甘,震惊,失望交织在一起。
她望着聂桓一副眉眼灿烂,挽住他胳膊越过少年边走边说:“晚上想吃鱼。”
“嗯,好,那蒸还是红烧?”聂桓跟她说话时语气里总有无尽的温柔。
“蒸吧。”她说。
他们走远了,宛若少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他回过神,两个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而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于是鼓足勇气,残余的力量从胸腔一股气迸发而出,大声对前面的人喊道:“迟樱!我们乐队缺吉他手!你考虑一下!”
这么洪亮,迟樱自然听见了。
没想到她会弹吉他的事也传出去了,看来班里那些人的嘴巴真的快。
晚上他们经常吃完饭在一起打游戏,趁显示结算关卡界面的时候她不禁捏着手柄自言自语说:“要不要试试呢……”
聂桓递给她水,问:“什么?”
“乐队啊,感觉会有意思。”
“不许去。”他一票否决。
迟樱不解:“为什么不许?”
“我不允许你去和动机不纯的异性一起搞什么乐队。”他态度一贯强硬,不容半分回旋余地。
聂桓知道今天放学时候的那个男生对迟樱肯定是有意思,在他宣示主权后从那男生脸上表情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