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好折磨我。”
“我好贱啊。”
他渐渐失去理智,癫狂地独自说着这些话,抓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加大力道把她牢牢禁锢。明明有些吃痛,她却面不改色,聂桓觉得她那外在和煦实际冷得要死的眼神看着他就是在看一个笑话。
忽然他双手向上掐住她的咽喉,眼底翻腾暴虐,语气绝望:“我现在把你杀了吧,反正你也不想活。”
他颤抖着收紧手掌,逐渐模糊的视野里看见她痛苦得皱起眉,余光里自己左手中指的戒指还在挣扎着闪光。
迟樱双手垂在两侧,没有半点的抗拒,缓缓闭上眼。
看见她了无生气的样子,聂桓的心脏被捣烂了一样开始剧痛,他迅速松开双手把她抱在怀里急切呼唤她的名字,双肩颤抖不停,整个人仿佛陷入至暗的炼狱。
明明夏意在变浓,他却只觉像在寒冬,四肢百骸都被雪埋没了,他好冷。
“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要死,求求你,迟樱,不要死。”
“睁眼看看我,宝贝,对不起,我做错了……”
在他的眼泪滴到她脸颊,她忽然张开眼睛:“好啊。”
“那我就睁开吧,免得一会你鼻涕掉我脸上。”她咳了两声而后勾唇坏笑,伸手把他拉到怀里。
聂桓愣了两秒,松了口气,浑身力气被瞬间抽走了一样任她环抱,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娇小的身子,犹如受伤的困兽。
“我知道你想再延长些时间,可是那么做真的有意义吗?我不会高兴,你也不好过。”
“聂桓,夜里我痛得睡不着,怕你着急,我只好装睡。”
她无奈地望着他苦笑。
“虽然我不爱你,可看你这样也会觉得心里怪怪的。”
高她快三十公分的少年身体里装着两世同一的灵魂,卸下所有的精明哑声流泪。
“还有,你上一世明明戒了烟了吧,怎么这次又捡回来了?虽然你好好地换过衣服,也把嘴巴漱的干净,但我还是闻到尼古丁的味道了。”
她抚摸少年的头发,轻柔地叮嘱道:“不能抽烟啊,伤肺。”
“下辈子再抽烟,我真的不会理你了。”
说着她的鼻血又不合时宜地流了出来,仿佛像敲打钟表提醒时间的判官,她随意地抬起胳膊蹭了蹭,却把自己蹭花了脸。
聂桓眉头紧蹙,顾不得满脸泪痕,立马把她打横从座上抱起脚下生风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怀里的她声音已然虚弱,却依然在找着笑话说道:“说实话你长得真的很帅,你要是没这么帅我可能出血没这么严重。”
“你应该开心,这回我是被你帅死的。”
他吩咐司机快开到医院,实在没心情和她说笑,“别说了,我宁可毁容也不要你有半点差池。”
“毁容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她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