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曜不理旁人争斗,作为最忠实的信徒,为他断绝后顾之忧,和削弱对手言亲王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处心积虑数年,利用埋在武林盟之中的暗桩——将安家,灭门。
是谁错?说得清吗?纵观全局,谁都有错,在自己的角度上谁都没错。
既可怜又可恨,哪怕安致恒自己也是如此。
若是勉强找一个借口,也许最错的是贪嗔痴,放不开的欲望,使人沉沦,为恶之根源。
“人心的贪念,推到贪嗔痴上面干嘛?”安致恒又不是什么小朋友,错过一次的坑,绝不会踩第二次。
苏故澄传去瑾山的消息之中,郑大学士恭敬向温曜禀告道,他们在来的路上,他的人在准备防守,不会让安致恒扰教主安宁。
温曜觉得安致恒来了又不是自己的对手,是他怕又不是自己怕,与自己无关,便让他自己发挥爱防守就防守吧,只提炼出一句话:临光在来的路上。
既然临光也过来了,心想这还差不多,他是该过来的。
苏故澄也带着人绕路去瑾山,虽然没水路快,但日夜兼程,算差不多时间能到,巧得话还能先截他一下。
温曜知道临光会来,看上去心情似乎有点好,哼起一两句小曲:“霓虹上有雪,洒得多撇脱……”像向天地万物作最后告别……
旁人似乎和平常一样听不懂,世人皆不懂,又何必让别人懂?他的性格向来如此,全然一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武林盟开始动手追杀安致恒,理由便是他无恶不作,罪状一一罗列,如果他愿意继续当“苏故理”,看在苏故澄的面子上,勉强也不会这么做,但是他现在的越狱逃离,几近惹毛了郑大学士。
江湖上对这位突然高调出现又高调离开的九爷,之前一直说他是三脚猫功夫,赤涉不敢乱传,加上枫木又能到处走动,赤涉怕安致恒回过气来就杀他,只好编成当时单拭酒的兵马过来带走的是九爷,而苏故澄带走的是真的苏故理,一点都不敢传他和瑾山的关系。
反正苏故澄有意隐瞒安致恒的身份,对于赤涉这个编造还算满意,现在却又变成了九爷重出江湖,而且九爷就是白骨圣童的身份,只有当时在武林盟的人知道,武林盟又是郑大学士的木偶,故意不透露和瑾山教有关的消息,这样遮遮掩掩算糊弄过去了。
安致恒让人请赤涉过来聊聊,想看看这两年半以来发生了什么事?在画舫上两天,四大天王将赤涉请了过来,赤涉一见他就发抖,而且不仅这四人都在,临光也在,看来这两年半,赤涉也不太好过。
赤涉手上一直有着不少江湖中人的把柄,保命是没问题的,只不过陆固斐传达着苏故澄的意思,苏故澄想完全将安致恒摘出来,所以也不让武林盟将九爷和白骨圣童扯到一块,单纯就抹黑九爷的名声,安致恒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就是觉得不爽。
这段时间以来,方缺攀上苏故澄,不仅重振百草谷,还有一些苏故澄手上的兵马驻扎在百草谷附近,相当于有朝廷罩着他,所以方缺还收了些弟子,甚至将司花神教的孤女收入百草谷,赚了些好名声,甚至还和小流年杠上了,火拼了好几次。
至于嵩山的那位上一任武林盟主,也是郑大学士的人,现在甚至还带着弟子,打着九爷无恶不作的名号四处寻他。
用得着吗?
郑大学士是有多害怕安致恒呢?他的武功不算当世顶尖,也起码名列前茅,既然温曜都看不上安致恒,抱着这棵大树怎么还怕成这样?莫不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