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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今朝跌跌撞撞回自己房里倒头就睡,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都不知道。
叶枫晚帮他捂紧被子,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之中翻出自己的衣服,连衣带都系错,穿得稍微像点人样,下楼会一会这位别人的小舅子。
确实是长得和沈耀年和沈如故挺像的,但那一股子热血劲儿,还有那仿佛快要竖起来的眉毛却不是很配这张脸,上回见他还是一坨被哥哥打得看不清模样的模糊血肉。
谢耀海离远就闻到一身子酒味,还看见他颈上衣领都遮不住的隐约红印,他握紧腰上的刀柄,心中起了一阵杀意,叶枫晚只想见见他而已,从衣袖之中随便翻出一道空白的符,随手在烛台上把符点了。
一股黑雾从门外飘来,与烧符的烟气结在一起,风残月提着一壶酒醉塌塌地趴在桌边,衣服大开着衣领,脸上全是口红印子,手腕上还绑着一条粉色的丝巾。
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在逛窑子呢,大佬干嘛啊。”
“给你介绍亲戚呢,你哥的小舅子,除了弄死,怎么都行,别让他烦着年年。”
“得嘞。”风残月笑了笑,放下手里还带有脂粉味的酒壶。
谢耀海气得正想拔刀,叶枫晚已经转身上楼去了,风残月摇摇头,用力支着眼皮,他刚成魔没多久,有些还不太适应,躲了几下刀,却又想起,自己是魔,根本不怕这些,化作一股黑雾缠上谢耀海的腰,把整个人带走了。
除了弄死,怎么都行,那么就会有很多玩法了。
叶枫晚上楼时才在楼梯转角的铜镜里见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记,脸刷一声红了,连忙回房里,迅速钻进被窝,有点腼腆道:“处理完了,除了弄死怎么都行。”
沈耀年用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不说话,由得他把自己抱在怀中,交换着彼此的体温,叶枫晚在黑暗之中还撒娇道:“真希望今晚长一点,希望永远都和现在一样。”
“再胡说八道,毒哑你。”
他学着方才风残月的语气道:“得嘞,睡觉。”
叶枫晚睡不着,就这么一直看着怀中的人到天明,心中有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才睡了一小会,沈耀年整个人都清醒了,昨晚顶着一分醉意九分清醒做的事,自己很清楚是什么,却有点忐忑起来,要是让人知道,他一世英名一朝散。
看着两人身上都一片狼藉,沈耀年也不是很想骂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起身自己穿衣裳,在床边的正衣镜前,扯着衣领用衣服盖住锁骨上的红印子,叶枫晚穿着半件衣服,从后抱着他,在他耳畔小声撒娇道:“年年不对我负负责任吗?”这话基本是调转了。
“给你一个松手的机会。”
叶枫晚反而抱得更紧了:“不,我就要年年对岁岁负责任。”
“滚。”沈耀年抽起桌上的佩剑,反手在背后横在他脖子边,明明是沈耀年被吃光抹净,他还作死胡说八道。
叶枫晚看他动真格了,只好松手继续穿衣服,趁着清早没人,赶紧溜回自己房间让小二打水洗澡换衣服,好在昨晚喝得醉,几乎没人发现他不在房里。
说起来,风残月也不知道带谢耀海去哪了,心想顶多也是带他一起去逛窑子,他们亲戚一场熟络熟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好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风残月喝得烂醉,本来和几个温温软软的大姑娘喝酒,冥王烧符叫他,只好去看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喊他了,没想到是个长得傻里傻气的臭男人,那眼睛挺像沈耀年,还是挺好看的,就是长得比较傻。
只要不弄死,什么都成。
这就范围很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