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吭声,埋头于面条。
许谨的厨艺好得超乎岳燃想像,连他这个为了给常襄做饭而辛苦锻炼了十年的人都要甘拜下风,不过一碗面条而已,居然也能把油盐放得恰到好处,面条煮得不硬不软,蒜香和着面香,即便是伤心欲绝,也能因而燃起生活的希望。
他不由停了停筷子,想要表扬许谨,却发现许谨也没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两人视线一对,许谨道:“嗯,我有事跟你说。”
岳燃心头一跳,若无其事地接:“怎么?”
“明天我要出差。”许谨说了个境外的地名,“实在是没办法交给别人,必须我亲自去。”
“……那去就是了。我又不是你老板,还得跟我请假?”岳燃听罢,有些好笑,暗嘲自己的多疑。
“毕竟你我的关系刚定下来,小常又是这种情况,我马上就要走,你说不定会不高兴。”许谨振振有词。
岳燃苦笑:“我没那么小气,你想太多。再说……什么叫关系刚定下来……什么关系?啊?”
“我打算出差回来,就把你正式介绍给家里,你说是什么关系,岳先生?”许谨侧了侧头,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和神态让岳燃庆幸自己没有在咀嚼食物,不然他要喷。
但是这个聊天模式——他真的不擅长啊!
谈情说爱,对方抛出了红绣球,他总不能扔个铅球回去,然而除了飞快地点头含糊应了声“哦”之外,岳燃找不出其它的回应。
他只有继续埋首面条,三下五除二地吃个底朝天。
那边也解决了食欲,许谨看着岳燃,眨了眨眼:“你真的不介意我出差?”
这是新婚燕尔的对话吗?
岳燃出了口气,有些疲倦:“真的,不介意。”
许谨笑了:“Show it。”
“啊?”
“Show it,show up……你怎么个……不介意。”
岳燃愣了会神,盯着许谨,也露出了个微笑:“你今晚戴了隐形?”
“有什么问题吗?”许谨不解。
“晚上睡觉戴着隐形伤眼,”岳燃说,“你要是随身携带着护理液和眼镜盒,我,嗯,不介意你今晚留下来。”
第二十四章、
一直等到常襄房间的灯光熄灭,岳燃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许谨自然在他房间,沐浴过后,他换上岳燃的睡衣,用着岳燃的电脑,上网浏览着什么。
岳燃没有凑过去,他捧着本硬皮精装书,靠在床头,在床头阅读灯下一目十行。
事实上,只是装装样子,岳燃几乎连一个句子都没能理解。
阅读,哪怕是再肤浅的阅读,阅读的是再粗俗不过的小说,也需要大脑的抽象理解,不是三心二意可以做到。
他现在何止三心二意,用“心猿意马”形容,更贴切些。
接下来的事,尽管还没有发生,但屋中的两人都心照不宣。
午夜钟响,子时已过。
“你在看什么书?”许谨的突然开口,让岳燃悚然一惊,他合上书,把它放在枕头边,淡淡地回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许谨没有再追问,他的目的显然也不是要岳燃作书籍简介和推荐,他从书桌前起身,笑着走向岳燃,打趣道:“如果这时候要你选择背景乐,你会选什么?别告诉我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
岳燃失笑,紧张的心情减缓了不少,幸得是许谨,他想,这个人不会嘲笑他。
他看着许谨,注视着那双深邃如湖的眼睛,回忆起早前那次的缠绵,尽管事后他失态丢脸到姥姥家,但至少互相折腾的时候,他是享受的。
仿佛空缺了一辈子,寂寞了一世人之后,再次出现的情人。
岳燃想,他该抓紧,哪怕……哪怕……粉身碎骨。
许谨在岳燃身边坐下,他没有动作,噙着微妙的、蛊惑的笑意,岳燃心下了然,他主动吻住许谨的嘴,慢悠悠的,好整以暇的,间中他开口回答:“命运吗?命运,也对……”
只有一层单衣遮挡,解除起来非常容易,岳燃的手从许谨的后背溜进,掌心与体肤的触感让他觉得畅快,他不知道许谨有没有听见他异常的心跳,他自己倒是快被自己心脏那有力的搏击声给震聋了。
“岳燃,”许谨也不急,他以比岳燃要少许缓和的节奏回摸着岳燃,鼓励着他,“来,你来主导,你我的命运。”
岳燃惊讶地瞪大了眼,只是一瞬,他明白许谨的意思,对方的体贴甚至让他感到鼻子一酸,他没有停下手,一粒一粒地解开许谨的衣扣,敞开他诱人的胸口,他将唇贴在其中一侧的红珠上,轻舔慢拭。
当许谨吐出第一声呻1吟,岳燃像得了冲锋号一般,他拉着许谨齐齐倒在床上,他从许谨的胸口,用舌头一直画到小腹的上部,他时轻时重地揉捏着男人的“生命之源”,感受着那灼烧般的滚烫,贪恋在自己的掌控重,由至柔到至刚的成就感。
许谨跟岳燃一样,都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