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郎。
只有仔细观察,你才会发现,他们进门时和离去时所挎的不是同一个新娘!
‘唉,我错了!——’
那六个人离去后,维克多忽然发出了一声悲哀的长叹,他慢慢地把杯子里的
特奎拉酒喝光。
‘你怎么啦,不舒服?’芭芭娜问,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多愁善感。
‘甜心,咱们该回去了,好吗?’维克多问芭芭娜,他招来了女侍,付帐。
‘小姐,请问今晚怎么没见温迪,没轮到她的班?’维克多温不经心地问,
嗓音却很响亮。
‘温迪生病了,急性盲肠炎,她被送回纽约去了。’女侍回答。
维克多点了点头,他搀起芭芭娜,走出了咖啡厅。刚才那一声响亮的询问,
维克多注意到,并没有引起咖啡厅里任何人的反应。
但是,他和芭芭娜都无法注意到,咖啡厅另一侧边角上的伊斯特抬起了头,
他从乔尼的腋下注视着他的背影。伊斯特的眼神里,射出了阴森森的光。
‘芭芭娜,我想把那两个澳大利亚人从我们的名单上划掉,不要再在他们身
上花精力了。’下降的电梯里,维克多凑着芭芭娜的耳朵说。
‘为什么?’芭芭娜很疑惑地问。
‘他们正在组建高尚的俱乐部,哪有心思去杀人。’
‘俱乐部?我不明白……’
‘是呀,他们正在玩换妻的游戏,这些“金枫叶”忙得很!’
维克多如是回答。
(八)海上的伊甸园并非是人人都快活
清晨,大西洋的海面上,飘荡着薄薄的雾气。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睛朗的天
呈紫灰色,海水则是一片茫茫的铅灰色调。
没有什么风,气压很低,可以嗅到海水潮湿的碱腥味。船舷上悬挂着的那些
彩旗,全都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无精打彩地耷拉着。
‘蜜月游轮’的后甲板平台上,出现了两个人,查理·汉斯顿搀着他的新娘
爱弥尔·莫琳,走向那架桨翼开始缓缓旋转的海冥王式直升飞机。
气流扬起了汉斯顿稀疏的白发,他全然不顾,只管扶着年少的妻子钻进了飞
机,显得兴致勃勃。
乘直升飞机到海上看日出是汉斯顿的主意,也是他想送给妻子的快乐。‘蜜
月游轮’的两架海冥王直升机,全天候为新婚夫妻服务,载他们升空游览一小时
收费一千美元,汉斯顿认为这个价格不算太贵。
机舱门关上了,直升飞机开始升空。
汉斯顿右手抓着扶把,左手搁在莫琳的大腿上。机身有一点倾斜,莫琳伸出
右手搂住汉斯顿的腰。两人坐在后舱的皮沙发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刚堕入情网
的恋人。
飞机越升越高,机身渐渐平稳了。飞机开始绕着‘蜜月游轮’转,从舷窗上
可以看到脚下银光闪闪的船体,这座海上的宫殿正犁破铅灰色的海浪,气度不凡
地向南疾驶。
从四百米的高空往下看,海上的景致果然不同寻常!
汉斯顿瞥了一眼莫琳,希望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可是,莫琳的脸上并没有
一丝快乐的表情,她眉头微蹙,似忧似愁。
汉斯顿又感到内愧了,这个空中之游其实是他想给妻子的补偿,上船三天了
她还没有在婚床上享受到欢乐,说得确切点就是老汉斯顿的器官还未进入过她的
肉体。
决定和莫琳结婚时,汉斯顿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他想她爱的是他
超常的聪睿,是他经商的才智,是他披荆斩棘、饱经沧桑的经历,是他的……亿
万家产,他没想到她还要他老朽的身体,而且是这么迫切和真诚。如果说,登上
‘蜜月游轮’前,汉斯顿对自己的性功能还是蛮有信心的,可这三天来的夜晚却
残酷地碾碎了他的希望。
第一个夜晚,她满怀憧憬地想唤起他的热情,她体贴备至,用尽一切方法。
可他只有急切的欲念,却没有一点儿生理反应。
第二个夜晚,莫琳情语絮絮,同时花样百出,她不仅想唤醒他的功能,还想
从情感上点燃他的欲火。他的确被她的热情激动了,他一时间也实现了坚挺,可
就在他往她身上趴的那一刹那,他就莫名其妙地喷发了,根本没有进入。
第三个夜晚,两人似乎都被焦灼折磨得精疲力竭了,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殆
尽。躺在床上,他几番想抚摸她,企图想再试一试,可是她每次都温柔地将他的
手挪开。深夜,他在连绵不断的恶梦中醒来;发现她缩在床角,双手在她自己的
小腹下使劲地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