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吗?”
“不还是为了自保,主动爬上了我们大哥的床,死乞白赖的,生怕被我们大哥一脚踹开,让他重新回到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所以,他的名号也在新人区传开,是一个自甘下贱的典型人物。
曹州没有理会那群新人,直接就将那件抛来的囚服扔在了地上,不管不顾。
“妈的逼!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
有着脾气暴躁的新人直接就冲上前去,被同伴拦下后,瞪着曹州的眼睛恨不得将他撕成粉碎。
只是在临走之时,那群人嘀嘀咕咕着什么,一句“…活该被轮奸”,直接就让曹州清洗的手停了下来。
顿时,那边惨叫连连,不少人被吓得四处逃窜,打斗声此起彼伏。
等到终于有人来到时,地上就只剩下了被衣服活活绑住脖子,被掐得死不瞑目的惨烈。
而曹州,也完完全全没了身影。
……
整座监狱最高的,其实并不是经常坠落的第十八层。
筒子楼还有一处屋顶,只是鲜少人知。
以屋顶的高度往外看,能够看见围墙之外刺眼夺目的远方光景,有着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是手术室里的灯管一样,亮得人心悸。
也就只有在这个地方,曹州才能窥出监狱外的光景,也才能看到围墙之外象征着自由的希望。
他真的很想出去。
想到发疯、也想到无法入眠。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想直接从屋顶一跨而下,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而活了。
就连出狱,他都只是承载了郝唏的奢望,哪怕拼尽全力地,也要连同着郝唏的那一部分,走出这里。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着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他一起望向那边围墙外的明媚。
宁昱琛的手细细地抚摸着他的下骸,看着他的侧脸道,“杀人了?”
曹州没有否决,也毫无反应。
宁昱琛也不计较,陪着曹州又看了一会远方的夜景后,突然像是无意中问起,“郝唏是谁?”
曹州在一瞬间眼眸凌厉,手慢慢地在下捏紧,心里也在默默计算着,要是现在突然发力,能有几成几率,将宁昱琛从这屋顶上给推下去。
“郝唏,到底是谁?”宁昱琛又问。
曹州慢慢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一个…被你的手下,轮奸至死的,我最亲的人。”
话音刚落,宁昱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迷茫,还带了点难得的疑惑不解。
“轮奸?”
“曹州,我记得除了让他们轮奸过你外,根本没有碰过其他你亲近的人…”
“换句话说,”宁昱琛直视曹州难以置信的目光,“曹州,你有亲近的人吗?”
“你放屁!!!”
曹州一把将宁昱琛给推开,自己却后退了两步,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他自己被轮奸过?
开什么玩笑?
他明明那天见到的是郝唏被那些人玩弄至死,怎么可能会变成他自己?!!
宁昱琛倒是完全不恼,嘴角还带着分难得的弧度,看向曹州的眼神也是颇为好笑。
“整个监狱,都根本没有郝唏这个人,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你做梦都要喊的名字,到底是谁?”
整个监狱…都没有郝唏这个人?
这不可能!
绝不可能!!!
“你撒谎!”曹州直接指着宁昱琛的脸,血丝逐渐弥漫进入眼睛,此刻的曹州,犹如想要挣脱牢笼的洪荒猛兽,奋力撕扯着一切的阻力。
“他陪了我,这么多年,因为,你的一个命令,他被侮辱后,跳楼自尽,你现在,跟我说,他根本就不存在?!!”
“宁昱琛,你别想骗我!”
曹州努力地咬牙酌字,口吃之下,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连胸腔都开始起伏不定。
“骗你?”
宁昱琛还是那副曾经将曹州踩进泥坑里的浅笑表情。
“曹州,是你一直都在骗你自己呐!”
“哪有什么郝唏?这不过是你在长期缺爱环境下所诞生的一个人格罢了!你还不觉得你自己有病?!”宁昱琛朝着他步步逼近,曹州则红着眼眶被步步逼退。
“被轮奸的明明是你自己!不过是你那人格为了保护你,将你的意识换成了他的,在被轮奸的时候切换了人格而已!!”
曹州终于被逼到了屋顶的女儿墙边,无路可退。
“不然,你怎么能够看到他被轮奸时的过程?”
“不然,你怎么会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却还在这自己骗自己?”
宁昱琛还在继续,还在残忍地揭开这一切真相。
“不过你那人格倒的确是真的死了,也不过是你大脑为了保护你这个主人格,而诞生的牺牲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