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翟时羽的犹豫中又过去了一分钟,跳到了十二点半。
翟时羽靠坐在床上,右手抓着手机,大拇指悬在屏幕上的拨号键上,那几毫米的距离好像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
“想尿了给我打电话,没我的允许自己不准动。”
早上程微泽隐含威胁的话清晰地又在耳边响起,翟时羽甚至还记得这句话每个字的语音语调和里面藏着的恶劣。
这个贞操锁没有锁,他自己也可以打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有了排泄自由。
恰恰相反,程微泽是在用这种方式强调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地位,告诉他早已被践踏进尘泥里的自己到底有多低贱。
就算能自己打开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得去求程微泽。
所有事情都只能任由别人掌控,连撒个尿都得看主人的心情。
翟时羽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完全没必要,他一贯会审时度势,对现在的形势也认识的很清楚,从一开始被逼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是。
不过是用身体讨生活。当条狗而已,他能做好的。
“喂。”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出,翟时羽垂眼看着被子上的格纹,开口先叫了声:“主人。”
程微泽明知故问:“有事?”
这不是废话,没事谁愿意招惹你。
翟时羽盯着被套上黑色的线条,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上厕所还要请求别人的同意这种事,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
“没事挂了。”程微泽显然没耐心等翟时羽找到个合适的措辞,半晌没听到回应就要挂电话。
“……我想上厕所。”握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越来越用力,来不及再思考翟时羽脱口而出。
程微泽声音低沉,意味不明地重复道:“你想?”
平整的床单被抓出了条条褶皱,翟时羽垂着眼,片刻后自暴自弃地松开手,再次低声开口:“小狗……想撒尿。”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应该说去吧。
翟时羽把被子又往自己身上拉了点,好像这样就能假装因为羞耻感而引起的些微反应不存在似的。
“请主人同意。”翟时羽声音平稳,但起伏明显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什么。
“一直憋到现在?”程微泽不紧不慢地接着问。
“嗯。”翟时羽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抓着被子的一角,想着其实没憋多久,上午程微泽走之前让他尿过了,现在忍到晚上也不是忍不住,但人回来后很可能借题发挥又弄点什么花样。
人不在面前的时候总归会比较好应付。
“去吧。”程微泽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等下给你打视频。”
电话刚挂,程微泽微信一个视频电话就拨了过来。
翟时羽接通后把摄像头转了后置,然后把手机在洗手台上固定好,正对着马桶的位置,确保程微泽可以看清楚。
马眼棒从尿道中抽出的痛苦不亚于插进去的时候,而因为翟时羽手法并不熟练,不仅速度比起程微泽慢了很多,那脆弱的地方所遭受的折磨更是直接翻了个倍。
马眼棒堪堪抽出了一半,翟时羽手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有点抖了,微皱着眉想要速战速决直接抽出来算了,手却始终不敢有一点大动作,他怕自己一个冲动这里可能直接就废了,他还不想下辈子一直靠导尿管过日子。
“还是玩的次数太少了。”程微泽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语气淡得好像只是在评价一个商品的合格与否,“看来以后得多练练。”
翟时羽眼里暗得透不出来一丝光,咬牙尽量稳住手把那根小棒子抽出来。
程微泽一句轻描淡写的“多练练”里代表的是无数的折磨凌辱,无数次的反复训练直到他的身体能适应并做出程微泽想要的反应。
疼痛并不会有丝毫的减轻,变的只有他不断被迫提高的忍耐力。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翟时羽把终于抽出来的马眼棒和取下来的贞操锁一起放到了洗手台上,骨节分明的手从镜头前一闪而过,然后把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然后画面就静止了。
因为角度和距离问题,摄像头照不到翟时羽的脸,画面上只能看到翟时羽的胸腹一直到膝盖的地方,而此刻仿佛网卡住了般,翟时羽一动不动,胯下的东西也安静如鸡。
哪怕在场没有第二人,但立在一旁的手机存在感比起程微泽就在当场也不差多少,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除了占的体积变小了,确实没什么区别。翟时羽尿意依旧鲜明,却怎么都没办法释放出去。
“10秒。”程微泽开口打散了有些许凝滞的空气,本就低沉的声音经过层层电流又被放大,好像近在耳边,“等我数完还没尿出来,就不用尿了。”
程微泽并不等人应声,话音落下便开始倒数:“10,9,8……”
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翟时羽耳根升腾起一片红,下唇被紧紧咬着,心里语速飞快地给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