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杂且微妙。或许容九故意接近桑晚刺激她,但她没有伤害过桑晚。
今天不一样。
容九领她出办公室后,她特意挽紧容九手臂,恨不得昭告全公司,尤其是桑晚:她跟容九在一起了。
容九全程配合她。
桑晚气得脸色铁青,容九却只看见她微乱的发丝,替她拢回耳后。
江慈觉得解气。
电梯门缓缓关上,她踮脚亲吻他面颊,“容九,谢谢你爱我。”
长睫狠狠颤抖,容九心口发烫,一时失语。
路上。
容九坐在副驾,江慈专注开车,漫不经心,“容九,现在我要跟你算账了。”
容九:“……”
因为是江慈,容九很快适应骤然降低的地位。
深刻自我检讨,“我在帐篷假装苏时复强奸你?”
江慈笑得温柔小意,“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容九:“……”
原来他犯的罪,罄竹难书。
他实在很想很想江慈,特别是眼前的,如同过去,爱着他的江慈。
因此,态度诚恳,“小慈,你说什么我都认。”
“行。”江慈仍回以温柔。
容九坐直,一副聆听教诲、知错就改的乖顺模样。
“你利用我。你来做市长带有任务,明知道危险还把我卷进来,破坏我的婚姻。我知道你想我,不用辩解。”
容九:“……嗯。”
“你欺骗我。你从头到尾只爱我,十年前说什么女神是桑晚,之前又找桑晚当‘女朋友’,是想我吃醋对吗?”
他这次坦荡:“对!”
听他掷地有声承认,江慈险些绷不住。
但她继续“算账”:“容九,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跟我说什么?”
容九愣住。
他了解江慈。
看得出她装作专心开车不在意的询问,双手却更用力握紧方向盘,也不由抿了两次嘴唇。
这全是她紧张时的表现。
“小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容九嗓音低沉些。
她强调:“是我在问你。”
他低垂眉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拓下阴影,薄唇轻撩,“小慈,对不起,我只是替身。”
几乎瞬间,江慈被他激怒,胸口的酸涩涨到极致,“容九,什么叫你‘只是替身’,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她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
她就近转弯,把车停在停车位,熄火,翻身跨坐容九,双手捧起他的脸,绵密的吻从他颤抖的眼睫,辗转至他高挺的鼻梁,漂亮的薄唇,绷紧的下颚线。
“江慈……”
容九嗓音又低又哑,情意深重喊着她。
江慈心里难受,重重咬他嘴唇,“我是江慈,你是容九。我是无可替代的江慈,你是独一无二的容九。你明白吗?你不是容清禹的替身,你是我爱的人。你是我羡慕的,永远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小纨绔。你健康鲜活,你这辈子只爱我。我不能没有你。可我很讨厌容清禹。”
应该是顾风告诉她的。
容九听她真诚的表白,动容之余,漫不经心地想。
他很早明白他活下来是为了给容清禹供血供器官,可他无法逃脱做容清禹傀儡的命运。
后来他尝过爱情。
为了自由和爱情,他不敢放弃。
现在他已经不自卑,不需要向人证明什么。
只是面对江慈,他……害怕失去。
然而江慈的热切与真心,令他心里熨帖,眼眶酸涩。
“我知道。”容九勾起她下巴,温柔又粗暴地碾吻她唇角,性暗示明显,“我们回家?”
饱满的乳球挤压他胸膛,江慈直接明示,“容九,我涨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