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就来堵住她。
久违的,陌生又最熟悉的感觉在疯狂地令她悸动。
她扯着他的背带,想要勒他,却又让他越靠越近,越压越紧,他大掌捧住她的脑袋,要她用力迎向他。
男人凉吻嘬一下,就够她去了半口气。
张初越知道,她的生气不过是因为两人无法见面,此刻她越难过,就证明越想要他。
沙发在挤压中发出皮革的闷擦声,张初越直把温霁的软唇揉到发了肿发了麻,额头后背晕出一层汗来。
她眼眶霎时汪出两池水,谁家接吻这样出力!
忽地,脸颊上刮来一道粗烈的舌,温霁闷在水罐里的心猛地一晃,敏感地喘出声:“别!我涂了粉底!”
张初越隔着衣料揉着她的力道猝紧,她的心跳得是那样的快。
温霁从沙发上坐起身,手背压着红烫的脸颊:“你快去漱口!”
张初越眼眸直勾勾地看她,她是看不见,她的嘴唇现在就像一朵盛开的鸢尾花。
“唇膏都吃了。”
说罢他又要压下来,这几个月看不见也就罢了,加上工作压力拧住了神经,原以为自己稍微戒断,在她面前不那么急。
可只要远远看见一眼,那饿了三个月的饥感猝然涌上,他恨不得立马扑食。
“粉底不一样!”
温霁双手挡住了脸,张初越单臂撑在她耳侧的沙发扶手上,另一道手不肯舍。
她挡得了脸,挡不了胸。
喉结滚动两下,夹杂着她的喘息,对她说:“我先去洗,还有,不是我要出国,言哥会错意了,哭什么哭,这水留一会再流。”
话一落,温霁愕然地拿开手看向他。
忽地,男人指腹刮过她湿漉漉的眼尾,两人离得近,她听见他胸腔低低的一喟。
会错意了?
温霁有些懵。
直到张初越进浴室前又朝她落来一句:“你的东西在行李箱里,密码还是结婚证后六位,自己看。”
他的箱子很大,温霁以前没见过,显然是去那儿买的,到底拿了多少东西回来啊。
“吧”地一声,温霁按开保险锁。
行李箱分两边,一边是黑白灰的三色衣物,温霁打开前以为会看到一缸臭衣服,没想到他叠卷得整整齐齐的,搞得她都有些犹豫要不要丢进洗衣机。
打底的衣裤还是要再洗一遍,温霁挑拣出来后,手去拉另一边的拉链层,盖布一揭,惊讶张唇,五颜六色的衣服冲向她眼睛。
温霁惊愕地拿起来,是钩针织的连衣裙,上身如彩虹,下身则是黑色百褶裙,柔顺地坠下,很有疆城风貌。
底下还有一摞,温霁震惊于张初越的购买力。
旁边夹了一个小礼盒,她眉梢一挑,手就摸去,打开看,是一个簪花的珠钗,坠头绣了珍珠,手一拨就一晃。
温霁忍不住拿到房间的化妆镜前,刚好将自己原本盘着的一股麻花辫盘到后脑勺。
头微动,那细小的三串珍珠也微微拂动。
她指尖上手摸了摸,忽然,听见房间外进来了脚步声,她忙抬手把钗子拔下,然而刚才看得入迷,根本来不及挡住,此刻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初越视线从她手上的钗子滑到她的脸。
“去洗澡吧,我的衣服我自己收拾。”
温霁把珠钗握在手里,背到身后,又有些据为己有的意思,于是结巴道:“你怎么买了这个?”
张初越看她明知故问的脸,长腿朝她走去。
温霁看着那围巾就松松垮垮地系在窄腰上,房里的灯照着他健硕的胸肌,像攀峦的妖精。
如今脱了上衣来看,他真的比之前要健壮些。
视线不由回避地往下落,怕他越走,那块布随时要掉下去。这个念头冒进脑袋的瞬间,把她吓了跳。
“你是我太太,我给你买什么理所当然。”
张初越看着她受宠若惊一般的模样,明明喜欢,又不好意思拿。
小心思藏又藏不住,真是要人命的可爱。
他微低头,手从她指中轻拿过珠钗,说:“偶遇一个街头手艺人,看着不错,就给你买了。”
边说边要给她别到发间,却不得要领。
温霁赧着脸轻避开,说:“我要去洗澡了,不弄!”
他这才收了手,“嗯”了声,“洗完澡再给你弄。”
温霁听着这话有些混混沌沌的,差点脑子都要烧沸了。
跟浴室花洒下流出来的水温一样烫死人。
客厅里。
挑拣出来的衣服被分类丢进了洗衣机,张初越阖上洗衣机盖,开始去厨房烧水,经过沙发,看到温霁陷在小小角落的背包。
跟她的人一样,不占用,也从不主动说要什么。
刚才她匆匆跑进浴室前扔了句话:“书包里有给你带的三明治。”
特意强调是给他的。
张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