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把温霁说得愣在原地,这时候张初越出来了,陈灼言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到手边,对张初越说:“好好休息,我回去给你打正式入职的报告,这三个月实习就算通过了。”
张初越点了点头,转身去牵温霁的手,怎么凉凉的,他搓了搓,另一道手推行李箱,说道:“晚上吃了吗?吃了什么?”
温霁此刻脑子里只嗡着陈灼言刚才的话:出国、他入了这行、一年半载不见面……
一锅汤刚炖热,哗啦就全撒出来了。
嘴唇张了张,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全堵住了,眼眶跟着泛酸,整个人像泡在了酸菜缸里。
“阿霁?”
张初越俯身看她,忽然发现她眼眶红得像要碎掉的玻璃,心一惊,掌心就去捧她下颚,有些关心则乱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呆在学校里这么久,很不开心是不是?别哭了,怎么越说越哭?阿霁,我没想到你这么想我……”
张初越一颗心被水池涨满,恨不得立马回到家哄到她舒服。
“你、你做什么工作要出去这么久!你是不是觉得娶了我就万事大吉,就不用管我了?那我跟守寡……呸,那我过得比没结婚的还惨,我还得想着你,国外的女生这么好看,你就算跟我打电话,我也觉得你身边有别人了,你长得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张初越被她这话说得一怔。
温霁抬手抹眼睛,好不容易化的妆也要花掉了,手里还拿着给他准备的宵夜,越想越委屈,情绪叠在一起,让张初越俯身看她:“瞧,明明是你离不开我。”
温霁水眸碎下滴滴答答的泪珠:“我才没有!你出差那么久,你看我给你打过电话吗?”
提起这件事张初越就燥火,每次去收发室问有没有他的电话,都说没有,他气得在心里就把温霁翻来覆去地弄,质问她为什么不打电话。
但一想到她要专心备考,自己那点儿女私情也就作罢了。
此刻说:“这就跟我不给你打电话一样,我理解,你不想影响我工作。”
温霁难过得一直在拧掉眼睛里的水龙头,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彰显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气极了,说:“是啊,当心你水平不够扭到腰了,别像你那个战友要在腰上打钢钉呢!”
话一落,看她春水荡梨花的脸庞,饱满的嘴唇还被贝齿咬住,他心里骂了句操,咬牙切齿道:“行,回到家给你检查检查,我这腰能不能挺。”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谁要检查,我用什么检查,我又不是医生!
第86日
◎太太要是跑了,我行李也不要了。◎
温霁和张初越是打车回家的。
开过霓虹灯的车窗倒映着她带水的面庞, 她背过身去,这儿有外人,她一声不吭。
心里却难受到嗓子也要疼了, 出差那么久, 回来又说要出国了, 居然要一年半载,她委屈大了,比天都大。
张初越的手来牵她,她挣开, 一路上车里只有电台在唱歌,放的是《伤心太平洋》。
等到了大院门口,张初越推门下车, 温霁没有动, 跟司机说:“送我回燕大……”
话一落,她这边的门就被拉开了,一道长臂伸进来,拦腰就把她捞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响, 司机赶紧下车, 似乎也察觉到车里两人的气场不对, 赶紧说:“行李我来拿。”
“不用叔叔, 他有手有脚, 长这么高大, 你帮他拿什么!”
温霁见挣不开张初越, 就要他松手去拿行李箱,谁料他朝师傅说:“抱歉, 太太要是跑了, 我行李也不要了。”
温霁水瞳蓦地一怔, 这话明显是对她说的,她要是敢跑,他就敢扔行李。
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在电话里说自己回北城,给她带了不少东西。
她眼睛去瞄那黑色的行李箱,高大笨重,却在他手里轻而易举地一转,男人礼貌地朝司机道谢,而后把她拎进楼道。
“这种差事一年就一两次,刚入部里都是这样,过几年也就不用跑了。”
他安慰她,好像当她的不高兴是因为让她独守空房,温霁抻直脖子说:“呵,一年一两次,一次一年半载!”
张初越凝眉,把人扭进屋,灯“抠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每天追更柔柔文啪”地打亮,看清她说:“我才出门不到三个月,只是借调,而且你刚才也听到了,入职前的实习期而已,怎么到你这儿就加码成一年半载了!”
她仰起头,张初越比她高一个头有多,此刻边说还开始脱衣服了,薄外套下是一件灰色衬衫,背带勒过肩,别在裤头上,温霁见他解纽扣,不想让他脱——
“我才没有说大话!你前辈都告诉我了,说你要出国的事让我跟你好好谈谈,还要我体谅你们这一行!”
温霁此刻双手拽着张初越胸前的两根衬衫定型背带,用力往下扯,要男人向她低头。
他神色微微一愕,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