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两人都学会了忙里偷闲,主要是多了一个人,便分担出去了许多,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将后背交给对方也是放心的。
关于未来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意料之外,有彼此也就足够了。
关于孩子那件事,嬴政以为忽悠过去了,可赵政还一直记着呢。
上百斤的奏章,两个人一起批阅,遇见不对的地方会互相商量着来,嬴政模仿赵政与之相较略显稚嫩的笔迹,赵政的笔迹也越显成熟。
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想要旁人的打扰,章台宫中彼此二人,侍卫婢子之类的都在门外候着。
“先生啊。”赵政的衣角沾染了几分墨迹,手持着毛笔扶着下巴懒懒地坐着歪着头看着嬴政,转眼又给人递过去了一道折子。
“嗯?”嬴政摸过竹简,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不出意外的话,寡人继位时候让郑国修建的人工渠明年就要完工了,你看这些支出,是多了还是少了?”赵政看着神色认真的先生,只觉得喉咙略微有些发痒。
“差不多,层层下去,总要抹一点的。”嬴政倒是不以为然,贪官从来都无法真正地遏制,只是有些的人贪的有分寸,有的人胃口颇大,对于这些小事,虽然看着烦,但如今的嬴政已经学会了自我排解。
“先生,到底有多少个子女呢?”赵政嘴角噙着笑,又凑着人坐近了一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人。
敢情还没忘?也对,凭着赵政的性子既然被他记在了心上,怎么可能会放下,嬴政这才停了笔,转头看向人,斟酌着语句:“我要说实话,你肯定又要吃味,但是我又不想骗你,儿子加上女儿,一共三十几个。”
赵政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算是生气吗?但看着又不像,带着几分沮丧和委屈的模样,身为秦王政是怎么作出这样的表情的?
难道真的是爱情使人盲目?
说实话,嬴政的心情也很微妙,他做过的事无法更改,何况往事如烟重活一世,连上一世的事情都像是恍如梦中,唯有当下,是真切的。
人生就短短一世,他从未想过有重来的机会,更未想过重来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于过往的滥情后悔吗?
其实不是的,一切都是万中之一的偶然性,造成了如今这样必然的结果。
“先生,我很不高兴。”赵政直白地告诉人。
“该怎么哄你?”嬴政反问人,赵政吃味是真的,可是嬴政清楚他这个人很通透,不会因为这点事计较上这样久。
计较这样久的结果无非是惹自己心疼,惹自己心疼的结果无非是为了达到他的一些小目的。
“先生等等。”赵政起身,盘算着他盘算了许久的事情,几乎是小跑着去偏殿的橱柜里拿出一大盒东西堆到了书案上,衣袖不经意地带过,散落了一地的竹简。
嬴政看着他弄来的东西忽觉有几分头疼,他虽然没用过,但也见识过,王公贵族对宠常用的物件,不论性别。
“哪里弄来的。”嬴政揉了揉额角看向人。
“随便找个内侍,托他们去办就好了。”赵政大手一挥,“先生,我想和你用完这些。”
莫名其妙的脂膏和药丸,绿的发光的碧玉做的假阳,也有软玉做的假阳,各种型号的大小不一。
银质的铃铛,金质的铃铛,嬴政觉得他随手就能捏碎几个。
各色的钗子和珠串。
至于这个,精铁打造的又穿了布料绳线的莫名其妙的器具,嬴政思索了片刻才想出来它的用处,用来锁下身的阳物的。
还来不及等嬴政反应,他就被人推倒在了地上,赵政的整个人虚压上来,端着一觥酒喂到了嬴政的唇边,言笑晏晏地看着人:“先生喝吗?”
嬴政接过喝下,因为姿势的问题,有些酒液从唇角流淌下来,喝完才问赵政:“什么酒?”
“合欢酒。”赵政笑的颇有几分狡黠的无辜样。
嬴政好似提前猜到了一般,用了几分力气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大半重量压在人的身上,指节去解人的衣带,刻意压低了嗓音对人说道:“那你待会可不要求饶。”
“不行的哦,先生。”赵政制止住了人的动作,略微使了几分力气又使二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他咬上人的喉结,舌苔轻轻舔舐过人的下颚,“今天你只能被我压,你试试看,还有没有力气压回来?”
呼吸逐渐的急促,身上传来的燥热感,以及下身的欲望不可遏制的逐渐抬头,除却这些催情药物最基本的感觉以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身上的力气的确像是被化去了一般变得绵软无力,心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而后反问:“南越的药物?”
“是。”赵政回答人,一只手还在解人的衣带,“南越多毒物,也擅长制毒制迷幻类的药物,多少人因此而亡。
不过这个是无害的,先生安心。”
若不是事先嬴政答应了要哄人的,也让赵政放心地去做这样的事,嬴政微微抬了抬手最后还是作罢,至于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