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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的掌心热乎乎的摸得章凌十分不自在(1 / 3)

神经病。

章凌无声地咒骂,挺直腰背越过华斯礼往外走。

这条小巷子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但现在已经失宠,变成了章凌黑历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不想回家,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他的家,那是他姐夫的房子。

章凌的姐姐叫章冰,比章凌大十几岁,嫁给了县里的检察长袁海平。

去年章冰查出肝癌晚期,熬油似地熬了几个月,在今年年初病逝了。

自那以后,章凌就察觉到姐夫袁海平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具体表现在眼神和肢体接触上,袁海平偶尔会抱住他喃喃自语,雄性荷尔蒙和烟草味铺天盖地将他笼罩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直到有天夜里,袁海平偷偷打开他的房门,裸着上半身钻进了他的被窝,章凌才意识到,袁海平可能是把自己当成章冰了。

虽然袁海平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但依然令人很不舒服。

本来有个袁海平就已经够让人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华斯礼。

章凌理了理被华斯礼抓乱的头发,心想,大不了老子不去学校了,看他还能拿我怎么办。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巷,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径直去了学校旁边那家小诊所。先前被打倒的那个黄毛正蹲在外头,遥遥看见章凌,急忙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凌哥!”

章凌走过去,递给他一支烟:“他们呢?”

黄毛叼着烟屁股,掏出打火机点燃:“他们先回去了。今晚去我家吗?我妈上晚班。”

“不去。”章凌揉了揉肚子:“妈的,疼死我了。”

“要不告诉你姐夫?让他去给你出口气。”

“不要。”章凌面无表情地一脚喘气路边的石块:“网吧开黑吗?我请你。”

“你姐给你留的钱还剩多少?”黄毛拍了拍他的肩膀:“凌哥,说真的,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你还是省着点用,毕竟还有一年多才高考呢。”

章凌完全没有想过未来,听见黄毛这么说,更加烦躁了:“再说吧。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黄毛是有点心疼他的,虽然嘴上喊凌哥凌哥,其实他是把章凌当弟弟看的。

章凌父母早年出了车祸,唯一的一个姐姐还病逝了,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我陪你我陪你。”黄毛摸出钱包还给他:“喏,你的钱包,我没动里头的钱,医生说我伤得不重,连膏药都不用贴。”

章凌接过,没说什么,和黄毛一前一后去了最近的网吧。

结果两人双排,输了一晚上。

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黄毛熬不住了,趴在电脑前呼呼大睡,章凌手指砸键盘砸得啪嗒啪嗒响,终于在快六点的时候赢了一把,他退出游戏,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黄毛,独自下机走人。

凌晨六点,天空开始泛白,街上基本没什么人。章凌穿过街巷,拐进第三中学后面的小区,轻手轻脚地拿出钥匙打开门,这时袁海平还在睡觉,客厅里一片昏暗。

他快速地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换上干净衣服,又急匆匆地下楼,生怕袁海平被吵醒。

章凌在楼下花坛边坐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学校。

黄毛说得对,钱得省着点用,去台球室去网吧都要花钱,还不如在教室里趴着,老师们讲课的声音还很催眠,关键是免费啊。

况且,大学还是要考的。

章凌叹了口气,章冰离世,他肆无忌惮的叛逆青春期也就要宣告到头,因为不会再有人无条件宠着他了。

他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

华斯礼走进教室时,章凌正趴在最后一排补觉。

华斯礼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闻到一股清新的柠檬味,味道是从章凌的头发和脖颈里传来的。

他靠近了一些,手掌放在章凌的后背上,指尖滑到白皙的后颈,轻轻一按,肌肤上立刻出现了红印。

章凌还以为是后排的几个差生在故意戏弄他,也懒得抬头,只是咕哝了一句“别闹我”。

脖子上的手听话地离开了。

四周喧闹的读书声背诵声都变得遥远缥缈起来,睡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抽走,只剩下一个空荡的躯壳。

早读课才到一半,班主任严如凤就来了。她踩着小高跟在讲台上审视一圈,瞥见后排的章凌,扶了扶眼镜,抱着本厚厚的地理图册走过去。

华斯礼好整以暇地迎着她的目光佯装背书,没有要叫醒章凌的打算。

严如凤冷着脸站定,屈起手指在章凌的桌边敲了敲,后者在困意的支配下完全不为所动。

她便卷起图册,猛地敲在章凌的肩膀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连书页都被扇得哗啦作响。

疼倒是不疼,但章凌彻底被弄醒了。

那一瞬间他几乎出离愤怒,腾地站起身,冷不丁对上了严如凤火山大爆发的脸,对方比他更生气:“要睡滚出去睡,别影响其他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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