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带她们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可我确实也没多少考虑“稻草”们的心情……但——有什么好考虑的?
不也是为了美,为了年轻,为了那迥然于“文明”的欲念与风情,才对“稻草”角色甘之如饴吗?
他看着我,形状姣好的眼角微微上扬着,那也是种极难遇见的风情,大方端正之外又挑着些秀美:“宜安是真爱着他的妻子,我理解不了,但我知道。”
我点头,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和你弟弟的外貌差别那么大?你说过你们是同母异父,但我看着你们快连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了。”
“有的。等他在了你仔细看,我们的嘴和鼻子都更像我们的母亲。”他轻轻笑了笑,“我们真的是兄弟。”
他顿了顿,竟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宜安在我面前一直有点自卑,他总觉得自己人缘不好,女孩子们都看不上他,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一头扎进……的原因。他很善良,但也更单纯,尽管我让他负责了很多事,从财力上说他不会比人差,但他从没有试图通过钱来吸引异性,他天真地希望有个真正的爱人,两年前他生日的时候,还傻乎乎地问我他会不会一辈子都是处男,呵……”
他笑着低下了头,我有些无言以对。
我并不喜欢他与我提起他弟弟的私事,隐隐约约地感到这是他消解我们之间对立的手段,很巧妙,就像在说,你看,不要苛责我对你们岛上的人有刻板印象,我的亲人就是因为和岛上的人深入来往而无缘无故地失踪,你能怪我吗?
不能。
确实不能。
就像我对他,他们这些岛外来客同样有着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一样。
我叹了口气,拍上他的肩头:“先回去吧,等天亮再说。我们先去你弟媳娘家探探,然后再和她见个面,我来跟她谈。”
“今晚不能去?”他问出了个天真烂漫的问题。
“……我自己去可以,但是不能带你。”
“我要去。”
对他的斩钉截铁,我摊手:“所以都别去,我没那个能耐在大半夜的时候保护你,就算我真豁出命也不行,你总不想找到你弟弟之前自己先见了阎王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说:“简单。”
我以为他要反驳,板起了脸,没想到他却说:“我是说真的,只要你能找回我弟弟,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按我一贯的价格收费。”我撇嘴,“但,如果我要的不仅是钱呢?”
“你要什么?我尽力。”
我笑起来:“邵辉堂,你弟现在肯定不是处男了,你是吗?”
“……你要和我睡?”他迅速地反应过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邵先生,你那么厌恶身体接触,莫非真是个处男?”我知道自己过界,可是我忍不住。
报复,戏弄,以及真心实意各占三分之一。
唔,果然过界了,他居然脸红了。
瞥我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埋怨的意思……
我不该开这种玩笑,他的反应直击我的脊梁骨,怂恿我的身体蠢蠢欲动。
刚干咳出声,他开口了:“不是。简单,你的话也适用于我,我说没人对我感兴趣,你信吗?”
“但你……”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他对性的厌恶并不是装出来的,至少他是真不爱看脱衣舞。
“就是有过经验,所以才受不了,很好理解吧。”他朝我笑了笑。
我的脑子猛地炸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
不能细问,我知道。
兴许是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太过滑稽,他又笑了,这回是轻松了些的:“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我先警告你,你得到的乐趣不会比拥抱一根木头多多少。”
“是吗?”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信。”
他没有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靠近,直到我能感到他呼出的气息,我同样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退后,或者将我推开。
但他都没有。
他的唇微张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我吻了上去。
接触的下一秒就将舌头探入他的嘴里,他的几乎立刻就迎了上来,仿佛早已在等待这一刻。
我扣住他的后脑,将他压得更近,我们全身上下差不多都贴在了一起。
他的回吻又重又狠,当我们终于分开时,从他嘴唇的变形程度,我毫不怀疑我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喘息着对视,不多时,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比摸豆腐还要小心翼翼:“不要提那个要求好吗,简单?性对我来说……太脏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邵辉堂
他理所当然地坐上了驾驶位,我没和他争。
从、简单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经历狗血淋头,戏剧性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