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冒出,迅速滑过唇隙。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浪滚滚,这气息我其实算不得陌生,只是过去这种别有目的的碰触和氛围通常让我作呕。
可是他?
为什么不会?
我没有挣开他的手掌,心生迷惑地伸手去碰他的唇,手指凑过去的一瞬他毫不客气地张嘴咬住,他看着我,目光中交叠着凶狠挑衅,还有……
诱惑。
没错,无需语言甚至肢体动作的诱惑,光那对眼,就足以卸下大多数人的防备。
“出……价啊……”他将脸埋入我的肩窝,带着笑呢喃。
“你真的因为钱出卖过你的……”我知道这不关我事,我也知道这样问非常地不礼貌,可是我忍不住,也许他的回答能将我对他莫名其妙的绮思掐灭——我比任何人都痛恨那些沉溺于可耻欲望而扭曲丑陋的人。
“我的什么?问别人问题至少要问完整。”他的舌头舔在了我喉间,我不禁一个哆嗦。
伸出的手原本是要将他推开,可是当我再次碰到他的身体,我却扣住了他的腰,如他所愿,缓缓地问出了完整的句子:“你有没有因为钱出卖过你的身体?”
“有啊。”他干脆利落地回答,主动退后,两眼熠熠生辉着与我对视,嘴角微微地扬起,“我这副模样,说没人对我有兴趣,你信吗?我跳过脱衣舞,卖过全裸照,、简单
我努力不去看他,他也在尽力回避我的视线,这让我更加恼怒。
想揍他。
想干他。
把他揍到地上呻吟,再干到他哭,哭着求我更深,更重。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画面——这是很好的培养忍耐力、增进个人修养的好方式。
他的表情是羞愧,他倒是认识到自己的傲慢无礼,对一个来自伪善天堂的人来说,已算难得。
小糯挂着笑出现,他显然是窃听到一部分我与他的谈话内容,进门就挤进了我的怀里,嗲着声音嬉蹭着我:“别对我那么凶,简单,先亲我。”
我从善如流,笑着吻上小糯。
瞥他一眼,他看了过来,我原本只打算轻描淡写,偏他的眼神可恶,我一不做二不休,用舌撬开小糯的唇,缠绕出了小糯的呻吟,也勾出了他的干咳。
他不舒服,但是很难弄清因为什么。
我笑嘻嘻地松开小糯,意犹未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才说:“我们的金主不满了,你最好查到了些什么。”
小糯看向他,乖巧地点头:“很多哦,简单,我是直接告诉他吗?那我可不可以从他那里要点小费?”
“可以。你要多少?”
我来不及回答,他已经淡淡地开口,小糯转向我,脸上天真的神态让我不禁扯了扯嘴角:“我是建议你给他来场‘膝上舞’的,不如就照那个价吧。”
一分钟后小糯喜不自胜地接过丰盈的现金,笑颜如花般绽放,他重新黏到我身边,望着他,把打听到的消息用略带夸张的口吻叙述了一遍。
当他听到他的弟媳,那个叫玛琪娅的女人居然曾经有个“丈夫”时,他的身上弥漫出的森冷令小糯不由自主地住了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我揽住他的肩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糯吐了吐舌头:“我找到了她以前的家的地址,你要吗?”
这话自然是问我的。
但回答的是他:“给我。”
“给你你也自己去不了,刚才吃的亏还不够?”我有意拖长了腔调,懒懒洋洋,“还是说你打算找雇佣军去?”
他不说话了,看向我,他眼里抹不开的血色稍稍消融了我些许的厌恶,但我不打算太轻易放过他,将小糯揽得更紧,我说:“你还真可以去试试,你不是说能为你弟弟倾家荡产吗?小糯,地址给他吧。”
小糯冲我眨眨眼,他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的面色也变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打算再帮我了?”
“邵辉堂先生,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是为了钱才接下你的案子,我当然也可以不收你的钱而拒绝找你弟弟,我之所以答应干活,一是钱,二也是看在芙娜夫人的面上,所以在这件事上,即便你是出钱的金主,但你一样得听我的,我才是做决定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很少用这种生冷强硬的口吻,小糯以破坏气氛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在我告诫的注视下总算没凑上来亲我。
他则截然相反,眼眸里闪出绝对不友善的光,但他抿了抿唇,同样干涩冷硬的语气:“我明白,简单,你说了算,只要能顺利找回我弟弟,我可以倾家荡产,你要信不过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签合同。”
小糯讶然地转向他,又看看我:“呃,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哦简单,我还得去照顾吧台呢,你们有空再来看我跳舞呀。”
我跟他谁也没作声,小糯乖乖地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后,亲了亲我的脸,与他擦肩而过时,也不知道这小崽子脑子里转的什么玩意儿,居然也垫脚在他脸颊上擦了擦嘴唇,随后才偷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