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再干到他哭,哭着求我更深,更重。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画面——这是很好的培养忍耐力、增进个人修养的好方式。
他的表情是羞愧,他倒是认识到自己的傲慢无礼,对一个来自伪善天堂的人来说,已算难得。
小糯挂着笑出现,他显然是窃听到一部分我与他的谈话内容,进门就挤进了我的怀里,嗲着声音嬉蹭着我:“别对我那么凶,简单,先亲我。”
我从善如流,笑着吻上小糯。
瞥他一眼,他看了过来,我原本只打算轻描淡写,偏他的眼神可恶,我一不做二不休,用舌撬开小糯的唇,缠绕出了小糯的呻吟,也勾出了他的干咳。
他不舒服,但是很难弄清因为什么。
我笑嘻嘻地松开小糯,意犹未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才说:“我们的金主不满了,你最好查到了些什么。”
小糯看向他,乖巧地点头:“很多哦,简单,我是直接告诉他吗?那我可不可以从他那里要点小费?”
“可以。你要多少?”
我来不及回答,他已经淡淡地开口,小糯转向我,脸上天真的神态让我不禁扯了扯嘴角:“我是建议你给他来场‘膝上舞’的,不如就照那个价吧。”
一分钟后小糯喜不自胜地接过丰盈的现金,笑颜如花般绽放,他重新黏到我身边,望着他,把打听到的消息用略带夸张的口吻叙述了一遍。
当他听到他的弟媳,那个叫玛琪娅的女人居然曾经有个“丈夫”时,他的身上弥漫出的森冷令小糯不由自主地住了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我揽住他的肩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糯吐了吐舌头:“我找到了她以前的家的地址,你要吗?”
这话自然是问我的。
但回答的是他:“给我。”
“给你你也自己去不了,刚才吃的亏还不够?”我有意拖长了腔调,懒懒洋洋,“还是说你打算找雇佣军去?”
他不说话了,看向我,他眼里抹不开的血色稍稍消融了我些许的厌恶,但我不打算太轻易放过他,将小糯揽得更紧,我说:“你还真可以去试试,你不是说能为你弟弟倾家荡产吗?小糯,地址给他吧。”
小糯冲我眨眨眼,他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的面色也变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打算再帮我了?”
“邵辉堂先生,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是为了钱才接下你的案子,我当然也可以不收你的钱而拒绝找你弟弟,我之所以答应干活,一是钱,二也是看在芙娜夫人的面上,所以在这件事上,即便你是出钱的金主,但你一样得听我的,我才是做决定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很少用这种生冷强硬的口吻,小糯以破坏气氛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在我告诫的注视下总算没凑上来亲我。
他则截然相反,眼眸里闪出绝对不友善的光,但他抿了抿唇,同样干涩冷硬的语气:“我明白,简单,你说了算,只要能顺利找回我弟弟,我可以倾家荡产,你要信不过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签合同。”
小糯讶然地转向他,又看看我:“呃,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哦简单,我还得去照顾吧台呢,你们有空再来看我跳舞呀。”
我跟他谁也没作声,小糯乖乖地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后,亲了亲我的脸,与他擦肩而过时,也不知道这小崽子脑子里转的什么玩意儿,居然也垫脚在他脸颊上擦了擦嘴唇,随后才偷笑着离开。
房间里又剩下我和他之后,我拿出手机,瞟了一眼小糯发来的地址,很好,是我最不乐意踏足的地方之一。
“简单。”
他突兀的开口让我的眉头皱得更紧,我知道这次非去不可,为我自讨苦吃的精神自嘲一叹。
“简单……”他靠前了一步,盯着我的手机,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忧虑,我朝他摆手:“现在太晚了,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再出发。”
“是什么地方?”
他问得一针见血。
我也不打算隐瞒:“海文岛上的贫民窟——你弟弟婚礼上你见没见过你的亲家们?”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呼气的同时说:“新娘子的宾客只有她一些年轻的女性朋友,宜安说她是……她没有其他家人。”
“可以理解,”我笑起来,“活在这个岛上,有时候你会希望自己没有出生过,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家人,她想得到新生。”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弟弟不是台阶。”
这话仍然刺痛了我,但我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当他说出这话时,他的表情并不是决绝的,他的眼里有同情,有哀伤,他能懂。
我呢?
我太了解玛琪娅这样年轻貌美不甘心沦落于泥沼中的女人了,我清楚她们会不顾一切……换个说法即是寡廉鲜耻地抓住任何一个可以带她们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可我确实也没多少考虑“稻草”们的心情……但——有什么好考虑的?
不也是为了美,为了年轻,为了那迥然于“文明”的欲念与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