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食,受最好的教育,与我之间,云泥有别。
但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截然相反的境遇蒙蔽不了我们的心眼,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们只是……附属。
别误会,我很爱我妈。
她要我去死的话,我不会有太多挣扎,退而求其次地捐个肾什么的,那是压根儿就不需要考虑的。
只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强烈地意识到,我是她的附属。
我的命运走向,是由她决定的。
她对我无可置辩的影响,从内到外,使我成为了今天的模样。
比如说,对交欢同时抱有的乐在其中和无所谓。
邵辉堂却相反。
真有趣。
他居然也拥有一个被各类声色犬马污染的童年,他爱他的弟弟,他为他的弟弟奋不顾身,但他却……憎恶性。
真的吗?
我把他拉下车,似乎是因为刚才情绪的发泄,他的神情到现在仍有些恍惚,眼神迷离着,冷静内敛的气质一扫而光。
当我把他拽进房门,他如梦初醒一般,抬起眼来,声低而沙哑:“简单?”
我凑前,将他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鼻尖贴上了他的:“亲我。”
“……简单,这不好玩。”
“亲我。”我的执拗劲头上来了,他眸子里的火焰愈发激烈,灼灼逼人,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味道从鼻腔侵入大脑,“不是交易。”
他的喉结明显地动了,舌尖从唇缝中一闪即逝。
“亲我,你想亲我的,邵辉堂。”
就在我快要放弃被动引诱而变战术为主动出击时,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炽烈的嘴唇猛撞了上来,甚至在我反应过来前,他的舌就已经用力撬开了我的唇,有力到近乎粗暴地和我的缠斗在一起。
他确实有经验,很有经验。
而且与他那仪表堂堂的斯文模样相反,他主动的亲吻强劲得有些霸道,和上一次一样,跟温柔毫不沾边,像是含着恨,带着征服的意味。
这不是我习惯的亲吻方式,但不可否认,它挑起了我迎战的欲望,我的回吻同样谈不上多么亲切,他的急风骤雨,勾出了我的怒海狂涛,到最后,我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是一个亲吻。
我们彼此的动作包含了啃噬咬切,从嘴唇直到脖颈,他和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就像两头陷入肉搏的困兽。
我自然而然地顺势去拉扯他的衣服和裤头,他却像被按了停止按钮的人偶一般霍然僵硬,我只得收回手去,一边忍着缺氧和心率爆增导致的些微头晕,一边斜着眼乜他,等他反应。
“简单。”他大喘了口气,声音更加沙哑,也倍添了份诱人。
我闭了闭眼,哼笑:“不能再进一步?你裤兜里那硬的是偷偷放进去的石头?”
他没有马上吭声,凝着我。
那双眼睛……活见鬼,我不管不顾地回盯着他,同时把手伸向我那渴求到发疼的下身。
但他比我更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原以为他是要我先替他解决问题,但当我转换方向的时候,却遭到了他更用力的抗拒。
“你干什么?”我的声音也不对劲,听着不像我。
“不行。”
他同样在喘气,然语气坚决地像磐石。
“什么不行?我又没碰你,我摸我自己不行?”
“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又亲了上来,唇舌的缠绕中,一串匪夷所思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是因为我才起的反应,你不可以自己解决……你要忍着,我也……一样。”
“……为什么?”
他稍稍和我分开,看着我的眼睛:“因为性对我来说——”
“很脏?”我笑着接下去,“是羞辱别人的行为?”
摇了摇头,他说:“有特殊的意义。”
我被他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当他的手掌在我脸上轻轻摩挲,我回过神来,有些好笑,但托福,那胀得难受的欲望也因为思考的回归而消退了一些,我看着他问:“意思是你现在不想和我做?甚至我在你面前自慰也不行?你统统归纳为‘对你的性’?”
他居然点头了。
他居然有脸点头!
我笑了,气的。
为什么?又凭什么?
他似乎听到了我沉默的质问,垂下了眼,旋即抬起,注视着我,几乎一字一句:“我不想对你随便,希望你也一样。”
“但是……”我模模糊糊地有些能理解他的意思,但这对我仍是一大打击,我以为在经历情绪酝酿蓄力之后,应该能轻而易举地迎来火山的爆发——
我想要他。
虽然他现在除了嘴唇和发型的异样外,还是衣冠完整,这却不妨碍我欲望的想象,我要他投降,听我的,由我抚摸全身,由我亲吻,吸吮,舔舐,摩擦……他给我的也不该只是亲吻,当他的掌心贴上我的脸,我希望我和他能甩开桎梏,紧紧地、赤裸裸地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