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又看向他。
他拉过我的手,把钱包按在我掌心,语气温和地像蓬松的绒毛:“我不会给那男孩小费,他是你的助手,你来付费。”
“有区别?”
“嗯,我不是他的观众,或者客人,是你,私家侦探简单的。”
这回轮到我张嘴,合上。
什么怪胎?
可是他看着完全不像开玩笑,虽然嘴角上弧度,但眼睛里的却是认真。
我不禁撇嘴,挽住他的右臂,拉长腔调:“当然,你是我的,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男朋友。”
他挨着我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张,又很快放松下来,由着我带着前行。
我努力不看他,我怕他听到我心脏在假想的百米冲刺场景中用力泵血的声音。
等我们重新进入“恶魔之吻”,热浪喧哗扑面而来,小糯的表演已经开始了,欢呼与尖叫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他在人群中的台子上开始舞蹈。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全是挑逗。
他真的很不习惯这种场景,进来就用上了力气,拉着我往角落躲,他的脸色比之前遇险时还难看,我也终于清楚他不是在假正经,而是真的受不了,也就不再坚持,引着他往里面走,直接推开店里的员工休息室,关上了门,拉他坐在了里面的双人沙发上。
他喘了口气,闭了闭眼,苦笑着看我,嘴唇动了动。
见鬼。
我想亲他。
可他是我八杆子都碰不到的人,除了是客户,更重要的是,如果我真亲过去了,以他的反应,怕不是得立刻冲进灭菌室?
“小糯的表演最多半小时,就在这里等吧。我看看你的伤。”我探向他的肩头,“这里有药,我找找。”
刚要站起来,他却拉住了我的手腕:“没必要。”
“但……”
“简单,”他的视线锁住了我,“我是来找我弟弟的,我一定要找到他,活的,完好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要不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糟糕,我的恶劣本性又冒出来了,我盯着他,他英俊斯文的脸结合起油盐不进的个性,让我再度生出了焦躁:“你这么一个纯洁高尚的大人物,也不会屈尊降贵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来,外面全是只懂吃喝交配的野兽,真可怕啊——”
话没说完,他站了起来,咫尺之距,与我对视。
罪恶的嘴唇发着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对,你说得没错,不是为了我弟弟,我根本不会在这里,跟你打交道。”
我心头一沉,不由地舔了舔下唇,刻意地挤出了笑:“啊,你看我不顺眼?真对不起,顺便说一下,在干私家侦探之前,我也曾经是小糯那样的脱衣舞男,你要不要我在这里重操旧业,跳给你看?”
他没有回答,他吻上了我。
日。
操。
干。
任何的定义下,这都是一个吻。
除了是嘴唇间的解除外,他的舌尖也蜻蜓点水般地试探起来,我在大脑完全当机的情况下张开了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长驱直入。
我呻吟了一声,这太……
太不像话了!
为什么是他主动?明明我才是那个蓄谋已久的人!
在唇枪舌战的缠斗中,我依着本能搂上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拽,在身体的紧密相贴中,我的反应,他的反应……
性无能个屁!
、邵辉堂
我中邪了。
海文特岛一定是个被邪神青睐而为智慧理性的神明遗忘甚至唾弃的地方。
证据?
看看我和宜安,我们俩兄弟的例子还不够吗?
他走火入魔一样非要娶一个当地不明来历的年轻女子,前途未来,甚至身家性命都毫无保留地交到对方手里,然后,莫名其妙地失踪。
我——
我抱着一个同性,一个男人,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一个当地的不明来历不知深浅刻薄毒舌的陌生男人,在啃。
是的,如果说唇舌交缠还可以用“亲吻”来描述,那当他在喘息中有意无意地仰头露出脖颈时,那剧烈上下的喉结刺激着我抛弃了文明的外衣,一口咬了下去。
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放开我,而是稍微侧转了脖子,这类同于邀请的姿态让我更加不客气起来,我毫不怀疑以我的力道一定会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淫冶的,靡靡的,放荡的痕迹。
可我——明明是最恨这种事的。
中邪了。
这个岛有毒,这个岛上的人有毒。
他的一只手压着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即便我想退开也不容易做到,无论是紧紧相贴的身体不留余地的变化,还是他有意无意中限制我行动的力气,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炽烈的气息,都无法让我混淆性别,我重新抬头,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两侧脸颊却在下一瞬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