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我肯定会去抢人,可他不是。他如今是宁愿因为心软去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选择喜欢他的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放下自尊去犯这个贱,让他以此羞辱我?”
“也是。”秦争琢磨了片刻,慢声说,“你说得对,他今天能因为心软答应方英,明天就能因为心软给别人机会,而且心软与心善挂钩,人一旦偏重这种讨人厌的情绪,就不会理解你我之后的路,不要就不要了。”
江训闭眼,不再多说。
而那时方英不知江训针对石跃的原因,因为担心江训对石跃出手,转而求到了江训大哥那里。之后没过多久,扮女号骗人的方英踢到了铁板,被一个被骗的冤大头抓住了。
对方花了大价钱将方英变成了双性人,锁在身边,大多数的时候不许他跟外人来往。
而那个被骗的冤大头就是江训的大哥。
在石跃得罪了安知之后,坐在沙发上睡觉的江训就接到了大哥江湛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正吩咐江训去做一些事情。江训听烦了,便不爽地说:“你能不能别给我打电话了?方英这枕边风吹得有这么舒服?”
江湛说:“舒不舒服我自己清楚就好,你不用多问。石跃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我不是让你别动,把人给方英保出来吗?”江湛似乎知道江训没有听话,很快敲打起江训,“阿训,现在江家的事我的话语权比你重,如果我说不行,你就最好按照不行去发展。”
听到这里,江训挂断了电话,重新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倒下去之后,他脑子里装的是不听话的念头,并想,石跃怎么样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已经成了陌路人,他也不在意对方会怎么样。
只是不知是不是秦争太烦人了,他又在之后想起了秦争说过的话——
“你放不下是因为没尝过。”
没尝过……
嘴里嚼着这几个字,江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抽了一口烟。
此后,当他沉迷地从后方插入石跃的身体,抓住对方的臀部冲撞时,他脑子里存的都是秦争的话果然狗屁不通。
他尝过这人之后不止没体会到什么到手就无趣了,反而找回了之前明明不打游戏,还是会盯着对方上线的日子。
回想到这里,他一边撞击石跃的身体,一边瞄着房间里的好友们,不甘心地骂了句脏话,并动了——不想分享的心思。
可他身下的石跃依旧闭着眼睛,直至今日也没有认真看过他……
就像多年前那般,即便他用尽了全力,他也走不到对方的眼里……
意识到这点,他弯下腰,胸口闷疼,说不出别的,只想继续骂人,只是骂了之后,他又分不清他是在自骂,还是在骂一旁等着分肉的好友。
日子就这样过着,被困在这间房里的人好似深陷泥地,每个人拖着脏污的痕迹,甩不开鞋底的淤泥。
番外二:不动
秦争坐在沙发上,抱着石跃。石跃身上穿着秦争的白衬衫,衬衫的尺寸照比石跃的体型要小,整体算不上好看,只有生性扭曲的秦争才喜爱石跃这样打扮,并认为这件衣服与自身一样,都在挤压着石跃的生存空间。
石跃了解秦争扭曲的性癖,就不理自己屁股底下硬起来的东西,而且与时不时因他和别人交缠而暴躁的江训不同,秦争是上他的三人里喜好最明显的,平日里那双笑眯眯的眼看向他时,除了猫玩耗子的轻视戏弄没有其他。因此除了肉欲,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谈。
秦争也不在乎石跃想不想跟自己交谈,很快掐住石跃的奶头:“石跃,你想过穿钉吗?如果这里挂上链子,估计会更好看。”
石跃显然是不想。
没过多久,为了不打乳钉,在磨难中懂得了“识趣”的人转过身,用一双情绪不显的眼睛凝视秦争那张美丽的脸,几经犹豫才很小气地亲了一下秦争的脸颊。
秦争被脸上轻轻的触感惊扰,反射性地将手放在了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与洁身自好的安家兄弟不同,秦争和江训都曾找过性格不同的炮友。但与江训被初恋抛弃的自暴自弃又不同,秦争的情人来自喜好,存在的目的是满足秦争的施虐心,故而秦争早就习惯了被情人讨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身边会出现一个“异类”。
作为一个异类,石跃与秦争过去交往的情人不同。像是随了自身的名字,石跃完全就是冷硬的石子,平日里不止不屑在床上迎合秦争,还不愿与秦争交流。
有着这件事打底,石跃会讨好谁便是很难得的事。如果现在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的人是江训或安知,他们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可秦争不是他们,施虐心很重的人从不看重他人,过于刻意的讨好在他眼中只是邀请他用力践踏的信号。因此他能做到毫无慈悲地回看石跃,也有资格看不起江训和安知最近的“仁慈”。
话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他的两个好友最近头脑都不清醒。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