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吗?”
他们家的宠物就不能拥有一个和“蛋”没有关系的名字吗。
夏寻头也不回,单手打着方向盘,趁机在阮识脸上摸了一把,“认真的。”
好吧。
虎皮蛋融入这个家还算快,可能因为之前受过虐待的缘故,除了阮识它谁也不亲,有时候夏寻看它一眼就会吓得尾巴都夹起来,然后小步子迈到阮识身边求安慰。
为了搞好家庭关系,阮识在虎皮蛋进门的一星期后勒令夏寻,每晚必须亲自带虎皮蛋去溜,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刚开始虎皮蛋被夏寻牵出去的时候扯开嗓子就嗷嗷叫,吵到整栋楼都出来看是谁家在虐待动物了,阮识往夏寻手里的袋子里放了点零食。
一半是虎皮蛋的,一半是他自己的。
“三文鱼干是虎皮蛋的,奶糖是你的。”
一人一狗站在门外,楼道的感应灯也坏了,大晚上的黑不溜秋,夏寻一手拎着零食一手牵着狗绳,极不情愿地动了一厘米的脚步。
阮识站在门内,客厅的灯光明亮,在他身后染出了丝丝光晕。他看着夏寻苦大仇深的脸色,踮起脚搂着夏寻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覆上凉凉的巧克力味。
“听话,快带它去散步。”
至于阮识为什么不去,那是他说怕虎皮蛋见到自己之后会黏着,就不要夏寻了。毕竟这个机会是为了夏寻和虎皮蛋而制造的,是个难得的亲子时光。
原本跟着夏寻胆战心惊的虎皮蛋,在出了门之后隐隐有撒欢的迹象,四只爪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哧溜哧溜,围着江边绕了一整个圈。
散完步之后夏寻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虎皮蛋就趴在他的脚边呼呼喘气,还剩一点落日的余晖残在江际,暖了一小片江水。
不远处还有两只金毛在里面游泳,虎皮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寻脚尖碰了一下它的屁股,无情说道,“想都不要想。”
“呜~汪~”
在夏寻心里,陪虎皮蛋散步时间极其无聊的事,趁着休息的时间,他拍了一张正在地上趴着的胖狗,微信发送给了阮识。
不知道阮识在忙什么,消息发过去两分钟了还没回。
“哼哧哼哧——”
“干什么?”夏寻一巴掌拍在了狗脑袋上,拉了一下突然站起身的虎皮蛋,看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左右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夏寻笑道,又开始打压虎皮蛋,“看上哪家狗子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你马上就要变太监了?”
一句话戳到了雄狗的心窝,虎皮蛋顿时汪汪大叫起来,夏寻手里的绳子被拉扯,站起来的时候打翻了旁边的纸袋。
“给我趴好!”
夏寻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眸沉得像是湖底下的漩涡,虎皮蛋顿时老实了,气势蔫了一大截。
夏寻捡起地上散落的零食,还有旁边被打开的钱包。
棕色的皮夹里除了各类银行卡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红钞票,现在是全民手机支付的时代,就算是老板身上也不需要带太多钱。
夏寻把钱包捡起来,心疼得拍了拍钱包里的那张照片,转身拉着虎皮蛋命令它趴下,语气不善。
钱包里放得是阮识的照片,只不过照片里的他身穿高中校服,漂亮的脸庞还有丝青涩。他蹲在一条青木色的巷子,对面有一只正在仰起头和他对视的橘色胖猫,斑驳的树影折了对半,映在背后花朵藤蔓缠绕的墙壁。
这是他们高中时常去的那条巷子,夏寻当时靠在墙角偏过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为什么偷偷拍我?”阮识的声音突然在夏寻耳边出现,他站在长椅后面,半弯着腰倾下身去,饶有兴趣地拿过夏寻的钱包。
“哥。”夏寻刚刚被虎皮蛋气到难看的脸色立刻就明媚了起来,他拉着阮识的手坐在自己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识又看了一眼钱包里的照片,随即合上放在了袋子里,他双手撑在椅子上,扭头招呼着看到他就兴奋地站起来拼命摇尾巴的虎皮蛋,“我来看看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算不上其乐融融,只能说一人一狗的表面功夫做得还可以。
夜幕渐渐来临,江边的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殆尽,连着江水一起笼罩在这片昏暗的天空下。
阮识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和虎皮蛋玩耍,手里拿着刚拆的三文鱼干逗弄它。傍晚夜色映照出他的柔和的侧脸,额前的黑发随风飘扬了些,夏寻凑过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
“夏寻…”阮识被吹得痒,缩了下肩膀。
夏寻又逗弄成功了,笑嘻嘻地躲在一旁,捧着阮识刚才给他带的草莓牛奶喝了起来。
阮识佯装着瞪了他一眼,不过是一点震慑的作用都没起到。
江边的长椅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就连下面的台阶上也坐着一对一对的小情侣,虎皮蛋坐在夏寻和阮识的腿中间,紫色的舌头伸了一截在外面,大尾巴轻扫了两下阮识的脚踝,随后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