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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一半心虚(1 / 2)

同李韫一样,宿朝越身上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有些是新添的,尚未愈合,有些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生死关头遗留下来凹凸不平的创口。

他被武林盟主收为义子,却吃了这样多的苦头。

“讶异吗?”宿朝越看着李韫犹疑不定的眼,钳住他的下颚,“全是因为你!”

“我十六岁那年武道初成,迫不及待想找你复仇,从千金楼一层杀到十一层,翻遍名册,才知你早已退出。”

宿朝越指着自己心口处一块最大的疤痕道:“这是顶楼唯一没有穿黑袍的人留下的,我本以为我会死,不想上天难得开次眼,叫我熬了过去,我那时便想,我真幸运,没在千金楼遇到你,否则一剑给你个痛快,岂不太便宜你!”

他又挺身将阳具一寸寸送进李韫体内,顶得他的内脏在腹部撑起一个轮廓:“所以受着吧,后几年我四处搜罗来的磨人法子,总要教你好好品尝一遍。”

这一次与之前大有不同,刻意要延长这份折磨,避开了所有能麻痹李韫的快感所在,如同凶器一般,一下又一下凿着他柔软的内部。

李韫头一次这么清晰直观地被架在恐惧的深渊,他往上踮起脚尖,想让这根粗硕的阳具从自己体内退出去,却被宿朝越攥紧腰窝,狠狠向下一按!

这一下顶得李韫几欲作呕,生理性泛出的泪水悬在眼角,欲坠不坠。

没有过分的嘲笑,也没有多余的安抚,宿朝越像是没有瞧见一般肏他,面容冷峻得如同地狱行走出的修罗,无悲无喜。

李韫却是被痛感裹挟了,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双腿颤抖着贴近被顶得微微凸起的腹部,反被宿朝越折起膝弯。

若非常年习武,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柔韧性。

透过模糊的双眼,李韫看到自己的脚腕搭在宿朝越肩头,因常年避光而泛着脆弱的白,比着宿朝越肌理分明的颈子,显得盈盈不堪一握。

但他知道这些只是表象,巧力拨千斤,只需趁其不备向外勾缠倒转,顷刻便能将宿朝越的头颅扭下来。

李韫眼眸中冷光一闪,正欲发作,宿朝越却像是有所查般握住他的脚踝,用力向外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只雪白如玉的脚便无力垂了下去。

“省点力,”宿朝越语气轻蔑,似在劝告,“如果你不想残废的话。”

李韫疼得面容扭曲,几乎疯了一般用另一只能动的脚踹上宿朝越的脸,又被他轻松格开,如法炮制卸掉关节。

这下他彻底不能走路了,即便给他解开镣铐,他也逃不出去——除非用爬。

想到那个画面,宿朝越竟觉出一丝趣味,松了松缠缚在一起的锁链,将之卸了开来。

甫一失去头顶的支撑,李韫便无力向后栽去,被宿朝越一把揽住腰,搂在怀里。

这般无靠无依的小鸟儿姿态,宿朝越尚未来得及调笑两句,就急忙忙擒住李韫的扑咬上来口关。

“你是狗吗?”

李韫没法回答,下半张脸被捂在宽大的手掌里,只能用乌黑发亮的眸子恨恨看向他。

宿朝越见过许多眼睛——阿谀的、仰慕的、恐惧的、别有居心的,而出现在他剑下亡魂的眼,没有一双像李韫这样,纯净明透,而又固执,仿佛无论遭遇怎样的折辱,都永远不会蒙尘。

被他这样看着,仿佛自己做了罪无可恕的恶事,头皮一阵阵发紧。

手心湿漉漉的,是李韫先前痛极狠咬自己流出的鲜血。

意识到这点,宿朝越登时有些失了兴致。

他把人往地上一抛,捡起一旁挂着的衣袍,粗略套上身,头也不敢回地离去。

他杀了自己全家,唉,自己到底为何会不忍下手呢?

宿朝越思绪飘飞,几乎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绕了僻静的小路回屋。

婢女看他衣容狼狈,打了热水供他洗浴,宿朝越泡在水里,几番挣扎,才勉力克制住给李韫送衣服的冲动。

是要他难受,他遭遇的这些,跟自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许是这种行为在自己心底被摈弃为最下等之作,所以才万般纠结。

真不若一刀将他杀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夜翻来覆去,连朦胧的梦境都旖旎得与那人有关。

那人在梦中用穴肉柔顺地将他裹纳,腰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他在宿朝越最舒爽的瞬间搂上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呻吟:“射进来。”

宿朝越瞬间清醒了,头顶是蔚蓝如海天般的窗幔,身畔床榻空旷得还能躺下一个人。

他掀开被子,胯下一片濡湿,是方才梦中情动所遗留下来的污浊,李韫那声呻吟仍没有从他脑海中退去,不停地重复着:“射进来。”

他下身隐隐又有了意动,宿朝越白了脸,匆忙运功压下,叫来侍女取了套换洗衣物。

短短一天之内换了两套衣衫,连侍女姜书琴也忍不住打笑道:“少主真是长大了。”

宿朝越讷讷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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