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了?”
听到“也”字,虞承青当即一愣,他道:“师父可是已经见到了岳钰师兄?我没有他跑得快,便落下了。”
正这么说着,虞承青往傅聆身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岳钰身影,他看向傅聆:“师父,岳钰师兄呢?”
“他没有过来,方才是我说错了。”傅聆背着手,道,“回去吧。”
尽管一知半解,虞承青也没有问傅聆。但想到岳钰白日时所说的话语和其中语气,虞承青还是没有忍住,提醒傅聆道:“师父,还是多小心岳钰师兄吧。”
若是前一世他不清楚什么黑白劫,但再历一世,虞承青还要助傅聆渡过劫难。再结合上一世傅聆死因,傅聆的黑白劫与岳钰可能有关系。
但傅聆没有说话,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说要不要继续追踪解辛与另一个人,便对虞承青说回去。
虞承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理解傅聆的脑回路了。
有傅聆带着,虞承青回去的时候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将木剑悄悄塞进乾坤袋中,便又是一个乖巧好弟子。
二人到了门口,门外的树桃树生长正茂,已经隐隐约约闻到桃花香气了。
虞承青推开门打算进去,却发现傅聆并没有动。
此人状若高深的背着手站在门口,下巴微抬看着面前的桃树,眼中倒映着天空月光——从解辛出门到傅聆回来这么一个闹腾,已经从清晨到了深夜。
虞承青刚想问傅聆是否有什么心事,便看到两根血条自傅聆鼻孔中奔涌而出,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
虞承青:“……”
好家伙,师父你刚才是经历了什么?
自从傅聆那夜从神秘地方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房屋中锁了整整一天。虞承青以为他被什么尺度大的场面刺激到了,又联想到傅聆问他的“岳钰有没有来”,便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岳钰回来的时是黄昏了,虞承青端着本书坐在椅子上,隔着书籍偷偷观察岳钰。
察觉到虞承青的审视,岳钰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一手拿去虞承青手里的书,道:“师弟,你的心法背的如何了?”
自己的偷看被识破,虞承青当然恼怒,伸手去抢书籍,却一眼看到岳钰露出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红痕。
他当即愣住了,脑中仿佛被雷电劈过,就这么站在那里,双手都忘了缩回去。
岳钰的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仔细看去,他的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小伤痕,像是被人咬过的。
岳钰看着虞承青的眼睛,挑挑眉,道:“师弟,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虞承青好不容易拽回视线,又道:“昨晚师兄去了哪里?”
岳钰神秘一笑:“去了哪里,师弟不也知道吗?师父呢,昨夜可辛苦师父了。”
虞承青:……
我想挠你。
岳钰撑着下巴继续道:“师父昨晚用力太猛,难免会累……”
“啊?!”虞承青大声打断岳钰说话,站在地上朝岳钰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嘻嘻笑道,“师父今日在为寻找解辛哥哥烦恼,师兄可要小心。”
看着虞承青飞快跑远,岳钰一手拿着那本心法掀了几页,撇了撇嘴唇,将书籍扔了出去。
虞承青虽然怀疑岳钰与傅聆黑白劫有关,却无从解释,仅凭自己直觉判断是不行的,倘若猜测失误,那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现在看来,岳钰完全就是想让傅聆把他睡了!
傅聆又不是炉鼎,睡来睡去又不会涨灵力!
虞承青想得头疼,走过院子便听到傅聆屋中爆发出“嘭”的一声,一股浓厚灵力迸发出来。
与此同时,虞承青听到傅聆骂街:“什么废物东西,只用了一次就报废?!”
随即便见傅聆一脚踹开门,脸上似乎被什么蹭出了两道红痕,浑身衣物也沾了些尘土。
“解辛,拿水……”傅聆话语说了半截,随即想到解辛已经不在这里了,当即噎住。
虞承青很自觉,扭头跑去端了一盆水。
傅聆看着那盆水,磕磕巴巴道:“谢……谢谢。”
前世他经常只顾岳钰,其余弟子都是自学,如今看来,虽然只收了两个弟子,傅聆却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了解岳钰和虞承青。
也可能是前世滤镜太厚,让他忽略了太多。
傅聆伸手结果水盆,放在屋中桌子上,取了绢布却不擦脸,而是将那还在半空中悬着的一分为二的玉罗盘拽了下来,沾了水擦拭上面的尘土。
虞承青并不太懂这个,作了个揖便转身要走,却被傅聆喊住了:“去哪?过来。”
虞承青当即思索自己前几日功课有没有落下,心法学到了哪页。
傅聆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个好师父,他坐在一旁敲了敲手边的椅子,道:“过来。”
虞承青战战兢兢走过去。
只见傅聆将已经擦干净的玉罗盘放在桌上,十分利索的将所有的零件全部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