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聆自然心中不快。看向门口的黑衣人,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来搅我的好事?”
说话间,便见桌上红烛摇曳两下,熄灭了。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突然动了,快步朝傅聆走来,一只手攥住了傅聆的手腕。
这仿佛不是梦一般,所有可怕的感觉都如同身临其境,令傅聆害怕。
一股寒冷战栗从傅聆那只被攥住的手腕升腾而起,飞快蔓延他的全身。
傅聆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随即被黑衣人抱上了床。
那人欺身压来,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傅聆剩下的所有衣袍。
荒唐而可怕的感觉席卷傅聆全身,那只手捻过傅聆硬起来的前端,压抑混乱的喘息声中,傅聆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傅聆哆哆嗦嗦的痛呼出声,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
与心脏跳跃的声音一同呼应的是窗外的鸟鸣声——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听到解辛哼着歌在隔壁小厨房炒菜,外面安静而热闹,却掩盖不住他心口的跳跃声音。
傅聆在床上坐了许久,脑门突突直跳。他盯着床褥看了许久,突然掀起被子下床,换了身衣服。将换下的衣服与床上被褥一股脑卷起来扔了出去。
端着炒菜走出来的解辛:“仙师,您这是做什么?”
傅聆烦恼道:“换被子!不行吗?”
解辛:“彳亍……”
北斗门弟子这几日都清楚,千万不要去招惹掌门和傅师叔。
掌门是被皎月城城主那事折腾的……据说城主要娶的人突然消失了,城主不干,便将这屎盆子扣到了掌门的脑袋上。
可掌门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北斗门上下有目共睹,因此看到皎月城城主府中的人便皆是轰了出去。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皎月城城主的问题——据说他是抢的人成的亲,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至于傅师叔……大概是因为那群笨手笨脚的剑修弟子们弄破了玉雀台,虽然师叔没有罚他们,但心中仍旧是不乐意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这几日看到傅师叔,脸都是黑的,谁敢去惹?
北斗门弟子们这几日都在缩着脖子做事,有气不敢撒。便苦了那些前来北斗门找欧阳掣讨说法的皎月城城主府的下人们——每次都要被弟子们轰下山。
就这么熬到了收徒大会,傅聆一连几日都没有睡好,又要去场上收岳钰为徒,便更加心情不好,做了个障眼法遮住面容便上了场。
北斗门的弟子们其实没有多少人见过傅聆真容,平时傅聆皆是以障眼法示人,此时也是见怪不怪。
欧阳掣心情并不太好,连最基本的讲话也没有说,提着一把重剑一屁股坐上座位便宣布大会开始了。
各个人士想要进入哪个门下,便选哪门的弟子交手,只要能过三招,便是入了门。
但这三招,也不是谁都能过来的。
而傅聆这边冷冷清清。他早已习惯了如此场面,撑着下巴快要睡着,便听到场下有人道:“在下岳钰,前来拜师。”
前几日的梦还环绕在傅聆脑海中没有撤去,心上人从手中溜走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此时乍一听到岳钰的声音,傅聆整个人都有一些恍惚,他满脸呆滞的抬起头,盯着台下看了许久,才道:“岳钰?”
站在台下的人道:“是。”
岳钰此时不过十七岁,面容尚显青涩,抱拳站在台下,听到台上的人唤了他的名字,便轻轻抬起头,看到上面的人。
那人有些神秘,面上用障眼法遮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眼睛。
那人道:“拜入器修门下的弟子少之又少,你可知为什么?”
“知道,”岳钰道,“器修心法繁复枯燥,心性不坚定的弟子无法入门。”
“那你呢?”傅聆道,“你是否心性坚定,能够将繁复心法运用?是否可以入门?”
岳钰出身商人世家,姐姐是人界君侯家的夫人,他本可享受公子待遇却非要跑到北斗门受苦,傅聆前世不懂,这一世也不懂。
纵使他根骨不错,也大可以浪费了这一身灵根,后半辈子也能放纵快活。
岳钰道:“我能。”
傅聆道:“好,你说的。”
随即他便朝解辛点了点头,对方当即示意,取了一块玉令扔了下去。
傅聆道:“上前来,让解辛带你去熟悉门规。”
台下炸了。
别的门收个弟子,恨不得将人打残扔下台,怎么到了他傅聆这里,就是这么顺利了?
难不成是因为傅聆眼红其他门拜师者多,便不再多做选择,来一个收一个?
傅聆将人们窃窃私语尽收耳中,却也懒得计较。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待大会结束。
若不是他们这些长辈不能提前离席,傅聆早跑了。
见到岳钰拜师容易,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也有人开始上台拜师。傅聆心道不过是想进来混水摸鱼的,便动了玉雀台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