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红了。他伸出手,回握了那只手。
看来这个徒弟好像是送不出去了,劫难还是他要助虞承青过。
傅聆觉得自己贪生怕死,尤其已经死过一次,再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可是现实给他咣咣打脸。
傅聆道:“……嗯。”
傅聆这几日总是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他确定了要将虞承青留下来之后,他便总是在半夜做梦。
有时是一片空白,有时是前世时他看到虞承青将岳钰杀死在他坟前的场景,又有时是那场奇奇怪怪的梦。
傅聆尝试过挣扎,想在梦里留住岳钰。人却总是突然消失,然后接下来便是那个看不清楚脸的黑衣人。
傅聆连姿势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连好几日,解辛便能看到他家这位傅仙师盯着一脑门官司坐在桌前吃饭,吃完饭便回屋继续和他那一堆废铜烂铁打交道。
虞承青开始跟着岳钰出入书房,把所有他前世看过的没看过的书籍全部看了个遍。
书架上摆着不少傅聆用灵力缩小的器具,虞承青每个都看过了。
岳钰经常站在书架前,盯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就像想要将所有书籍记在脑子里一样。
虞承青平时也没有闲着,他脑袋里还有上一世的剑谱和一些剑术,他便挑一些空闲时间去后山无人的地方练剑——对于他来说,这一世拜入傅聆门下便是为了助他渡过劫难,器修心法本就一知半解,还不如趁着自己闲暇时练一练剑术。
万一哪天突发状况,他还能抵挡一二。
解辛这几日经常不在门中,白日出了门,经常晚上才回来。
傅聆在解辛不在的时间段里便充当了做饭的厨子。
并非是北斗门没有人分配给器修门,而是这门中最多四张嘴,还有个贤良淑德的解辛在,傅聆反感看到那么多人,便不想再带人进来。
可是傅聆举着勺子站在灶火前时便有一些后悔了。
傅聆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宝宝,偶尔也会下厨做一些饭菜——卖相极好,但味道极差。
解辛常常吐槽他这位傅仙师做的饭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毒死谁,更可怕的是,解辛曾在一道金亮的炒鸡蛋中吃出一股铁锈味。
在三人从饭菜中吃出可怕的苦涩味道后,岳钰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站起身道:“我做饭吧。”
傅聆叼着筷子抬起头看着岳钰:“你会做饭?”
岳钰张了张嘴巴,一时忘了说什么,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不得不说,傅聆真的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人,毫不夸张。他大脑飞快失去控制又飞快恢复,他扭过头走向厨房,磕磕巴巴道:“勉强会一些……”
傅聆放下筷子,心情极好的拍了虞承青一手,笑道:“不要吃了。”
说罢便站起身要跟进厨房,却又想起了什么,坐回座位上,拿起筷子在手里握着。
说起岳钰会下厨,傅聆真的不清楚。
前一世傅聆将岳钰捧在手心中宠着,解辛死后便又请了不少下人进了器修门,傅聆好得就差要时时刻刻抱着岳钰走路了。
因此岳钰会做饭这件事,傅聆确实不知情。
他呆呆看着厨房中走动的身影——岳钰今年才十七岁,生的白白净净,个子也刚刚来得及抽高,偶尔碰到一些高的地方要踮起脚去够。
傅聆就这么呆呆看着,偶尔也会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想要走到厨房将岳钰抱住的冲动,但是尚且虞承青在场,也便作罢了。
岳钰做的饭虽然不太漂亮,但已经是最用心的手艺了,尝起来也是人能吃的。
可这一顿饭三人各自皆是吃的心不在焉。
傅聆一直在盯着岳钰,脑海中全是上一世他二人一同经历的时光,同时也在思考上一世岳钰取出他的元丹究竟是不是自愿的。
虞承青全程在盯着傅聆,奈何对方还在冒泡泡,完全没有察觉这道强烈的带着酸味的视线。
岳钰察觉到傅聆的目光,心中不知为何傅聆一直在看他,又不敢轻易乱动,只好埋头苦吃。
饭后收拾了碗筷,傅聆终于肯从自己一堆器械中高抬贵头,曲尊降贵的留在了书房,抽查岳钰与虞承青对于心法各自的理解和参悟。
岳钰说的口若悬河,中途喝了两杯茶水停歇了两次才说完,轮到虞承青便卡了壳。
傅聆知道虞承青此人对器修心法并不怎么了解,也懒得为难他,只取了一杯茶递在虞承青面前,道:“你这几日有去欧阳掌门修课旁听吗?”
虞承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含糊过去了此事。他只当傅聆面露疑惑是在好奇为什么欧阳掣不曾来找他去旁听。
为了展示自己的勤奋好学,虞承青从厚厚一堆书中取出了一本相对较薄的书籍来,翻开其中一页递在傅聆面前,真心实意疑问道:“师父,这句徒儿不是很清楚,可否请师父解惑?”
傅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