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床让他睡。
包吃包住,每月给他三千的工资,无地可去的他十分感激老板娘。
可过人的样貌,总是为餐馆惹来很多麻烦,女孩子还好,好好交谈就好,可有很多男的也来骚扰他,才一个月就为餐馆带来几场强抢人不成,恼羞成怒打砸餐馆的戏码。
好心的老板娘没办法,把他辞退了,给了他四千元让他去别处讨生活,看着手里的四千元,叶然惭愧无比,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哪里会干什么活?这一个月把老板娘的盘子打碎了不知几个,好不容易稍微熟练了,又给她惹来砸餐馆的事。
他暗暗心想,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老板娘,随即又苦笑,他自己生存都堪忧,还天真地想着报答老板娘。
拿着四千元,他去租了几百元一个的单间,到处找工作,可每次都因为自己的样貌,没做多久就惹出一堆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老板娘的心那么好,去外面工作了几个月,他非但没挣到钱,还因为惹事把工资全陪了。
望着手里仅剩的两千元,叶然仓皇无助,在外面讨生活的半年来,有很多人提出包养他,他想过好的生活,这是最快的捷径,反正又不是没被人养过。
可每每因为日子苦,心里松动时,脑海里就会闪过老男人那张线条凌厉的脸,他也不知为何就拒绝了,然后有些恶臭的男人就恼羞成怒地给他找麻烦。
叶然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没有多想为什么会不愿被人养着,因为有些事情在现在的情况下,怎么想都没有用了,只会给他添加痛苦。
摸着精致嫩白的脸,爱美又怕疼的叶然,流着泪拿起水果刀对着脸狠狠地划了两道比手指还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他没去医院,随便给自己撒点止血的粉就不管了。
此后因为脸上伤口护理不当,留下了两道狰狞且泛黑的长疤痕。
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也没有人来骚扰他了,没学历没有一技之长的他,后来进过工厂,送过外卖,也在工地上当过小工,曾经娇弱无比,全身无瑕的他,身上多了很多的伤痕,手上尤为严重,娇嫩莹白的手变的粗糙长茧子,零零碎碎的伤疤点缀在上面。
力气也比以往大多了,毕竟一直娇弱着是很难在残酷的社会上生存的。
几年后,他的工作终于稳定下来,在一家散打馆当杂工,闲暇学点他们的功夫。
就在他以为他的生活就要这样平淡且无趣的过一辈子时,一天下班回家,他遇见了曾经的贵公子,现在的丧家之犬。
曾经耳鬓厮磨的奸夫淫夫,看着彼此的眼光都厌恶无比,丧家之犬的眼里更是有着滔天恨意,“死婊子,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他就扯着叶然的头发左右开弓,但在散打馆工作了几年的叶然,哪会站着让他打,反击回去,压着他暴打了一顿才慢悠悠地回家。
心情也好了一点,虽然知道他自己也有错,没有这个人也会有其他男人让他背叛程君泽,但就像秦文翰迁怒他一样,他也同样会转移责任,想着那个万一,万一没有秦文翰的引诱,他现在会不会还是在程君泽的宠爱下,无忧无虑、持宠而娇的小美人呢?
就在他慢悠悠地经过高架桥之时,一把水果刀从身后刺进了他的心脏。
“哈哈哈,去死吧,贱人!”秦文翰在身后癫狂地笑道。
剧痛袭来,叶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猛地回身,掐住秦文翰还想刺第二刀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拖住他往高架桥栏杆外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循环,就是死也要拖着凶手一起。
砰!两声巨响下,水面猩红的血弥漫一瞬随即被水流稀释。
沉在水里的叶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不仅感觉不到疼,连身体的知觉也没有了,清澈的眼睛透过水看向飘荡着白云的湛蓝天空,脑海中闪过刚到程家时,闹脾气,程君泽别扭地哄他的场面,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缓缓闭上了眼。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点点白云点缀在空中,耀眼的阳光照入叶然上辈子住过几年的卧室。
像是老天爷也在为他庆祝重生。
叶然上辈子在底层辗转多年,吃尽了苦头,这辈子他不打算那么傻了,对于程君泽的感情他没缕清,但以后有足够多的时间给他缕。
他不会再傻傻地放着贵不可言、纵横肆意的生活不过,去做背叛程君泽的事。
腹中传来饥饿感,叶然脚步轻快地下楼觅食。
走到楼梯间,面容和蔼,脚步微跛的李管家拿着黄色文件袋,看见他下楼微笑道:“叶少爷,你起来了,我刚好要去找你呢。”
“找我?”叶然疑惑地看着管家,“有什么事吗?”
他记得上辈子没有这出啊?
李管家看着他询问:“方便去楼上的客厅说吗?”
“可以。”叶然点头,转身往楼上客厅走。
“什么?!!”刚刚坐下的叶然惊地站起来,看着李管家失声问道,“程君泽让我离开?”
李管家没在意他的无礼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