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发脾气还会亮爪子,可是砂金连尖利的爪子都没有。他发疯似的用牙咬你用来虚虚牵制他脖颈的手,你纹丝不动,笑话,能被整齐的人类牙齿咬破防算你输。
吸够了之后你心满意足地把他仰面按回手术椅上,用椅子自带的束缚皮带把他绑了个结实——之前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很乖你没有把这个用在他身上。
他又张牙舞爪地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认命似的停止了动作。他有点微微颤抖。
你理解他,毕竟按理来说,奴隶伤害奴隶主试图逃离掌控是非常严肃的罪责,一旦被抓回来面临的会是地狱般的惩罚。
当然你不会这么对他,再强调一遍,你想让砂金做你的亲亲老婆,而不是跪在你脚边的奴隶。
砂金现在被黑色的皮带绑得一动也不能动,皮带的边缘陷进他白嫩光滑的肉里,莫名色气。你沿着束缚带的边缘摩挲他的胸部——刚才就是这团花白的肉塞在你嘴里,才让你迷了心智被成功偷袭。若非当时砂金手边的只有你为他准备的麻醉,倘若是什么剧毒之物,那你现在不死也要躺尸十天半个月了。
这么一想,你心里也委屈起来,手下的动作越发用力,青年胸前那一块皮肉很快被你磨得通红。
你去看砂金的脸,他把头撇向和你相反的方向,默默承受你的动作,像是在和你闹脾气一样。你看不见他的脸,你有点着急,你想看见他的表情,是在懊悔吗?还是在盘算下一次逃跑的计划?
你带着好奇伸手掰过他的脸,入手确实一片湿润。砂金哭了,默默地偷偷地留着眼泪。
你心里那点委屈和不爽瞬间被吓飞到九霄云外,你看着他哭心里有点慌。
他昨天被你那样对待的时候没有哭,知道自己被公司抛弃沦为你的奴隶时没有哭,被残忍取出脑部芯片没打麻药抹去烙印的时候都没有哭,现在却在默默的哭了。
你一直憋着坏心思,想看砂金因为你崩溃地哭出来,你想那一定会非常美味带给你前所未有的欢愉。然而当他真的崩溃了流泪的时候,你没有感受到一点快乐,心仿佛被一双手揪紧了,酸涩的厉害。原本硬的几把都软下来了。
你期期艾艾地凑过去,亲他濡湿的眼皮,安慰似的啄吻他的脸蛋和下巴,心里疯狂反思自己玩得太过火了。这可是你的老婆!你把你的老婆欺负哭了!
“……对不起。”
不是你说的。砂金竟然在向你道歉!
砂金睁着他水汪汪的漂亮眼眸,有些闪躲地看着你,“对不起,阿格里亚先生,请您原谅我。不,请你惩罚我吧,但求您轻一点,别搞坏我。”
像是撑不住了似的,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安静躺在手术椅上,像是献祭了自己的小羊羔一样任你发落。
太可怜了,这怎么下得去手?
你犹豫着要怎么办。
你当然不会搞坏这只自我献祭的小羊羔。
你沉默地用棉签沾了些消毒液,擦在小羊羔白嫩的胸脯上。那块皮肤刚才被你摩挲的通红,过了一会儿也还透着漂亮的粉色。
你没用麻醉,把你的名字纹在了这里。纹身液里被你加了特殊材料,除非将这一块的皮肉都挖去,否则这个印记会一直伴随砂金终生。
你很满意。
砂金乖乖任你动作,他没有喊疼,而是又进入了那种仿佛灵魂出窍的状态。
你又把他吻醒了,事实上是他再次在你靠近时清醒了然后被你强制深吻了一分钟。
你真的好喜欢他。
上次砂金试图逃跑的事就这么被你轻飘飘揭过了。说白了,你自己也清楚你才是那个迫害者,没道理被迫害者不能触底反抗是不是?而且这反抗也很可爱。
也有可能你是单纯被砂金的哭给吓到了。泪眼婆娑的老婆确实很香,但是委实让人不忍心再欺负。
上次你在小羊羔的胸前纹完自己的名字后,就心满意足地把人抱回了卧室,塞回被子里。
在确认你不会再对他进行其他惩罚后,他怔愣了几秒,然后笑着感激了你对他的宽容。
老实讲,看着他笑你心里很难受。忆者的能力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你他现在既难过又悲哀,崩溃的苦涩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精神,只要再加一把力,他就会彻底破碎成一小摊,然后任你搓扁揉圆重塑成你希望的人格。
你试图安慰他,告诉他今天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安心休息,但他只是平静地带着浅浅笑意地看着你,把你所有的安慰都堵在嘴边。
算了。
你也有点害怕,你怕成为此刻压倒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你什么都没说,离开卧室,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哪怕再来一次,你也会把他从公司的高阁里拽下来,拉到你的身边,让他无可争议地独属于你。可是手段也许会温和些,不那么具有冲击性让人难以接受。
是你小看了砂金对你的影响力,他不是那些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他是你的天选老婆。
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