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到他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疤,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那……你查出来我有什么问题了吗?”我问道。
黎深说:“嗯,你的心脏不堪重负,大概是因为你长期高强度工作、作息不规律、熬夜、不按时吃饭、咖啡因摄入过度等,会让它经常出点小毛病。”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黎深的手指顿了顿,才说:“你病例上写的。”
敏锐的听力让我听到了同科室中站在黎深身后的两名实习医生努力压抑的低笑,让我非常尴尬。好吧,想想那三枚深海鱼雷,在让我显得像一个白痴一样的方面,黎深可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黎深补充道:“目前看来,你心脏的问题跟那颗芯核的关系不太大,我刚才已经用精神力感知过了,芯核虽然成分未知,目前倒还挺安分的。所以,只要你不要再随便造作自己的身体,心脏不至于背负这么多压力。”
我心虚极了。“啊……嗯……您……您说的对……”
他的唇角扬了扬,竟露出了个像是笑的表情。“刚才还一口一个‘你’的,现在倒用上敬语了?知道自己错了?”
我尴尬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
他继续说:“我知道其他医生推荐你来我这里是因为你那颗芯核的材质相当罕见,不对,应该说前所未见,我也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芯核,确实是个很好的研究病例。但是,”这时候他旁边的打印机吐出了三张纸,他将纸抽了出来,递给我,然后他直直地注视着我,“如果你不愿意作为样本参与我的研究,只是看病的话,我会尊重你,不会违背你的意愿。这三张纸分别是药方、缴费单和医嘱,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忙说:“懂的懂的,流程我熟。至于研究我的心脏芯核,没关系啊!我愿意的!给你研究的话,以后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也还有机会可以救我的,对吧?你还可以发论文,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听见我这话,他居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随后他抬起手,屈起食指敲了一下我的脑壳,把我给敲懵了。
哨兵的五感很强,其中一个表现是,对痛觉也分外敏感。尽管他用的力道不大,却结结实实地把我敲疼了。
我捂着脑袋,正要抱怨他怎么跟欺负小孩似的,却听见他低声说:“还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我没有要让你立刻答应,你还可以回去仔细考虑。被人利用了还要替别人着想,这点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早已变得柔和,不复初见时的那副冰山模样了。
“黎深……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我由委屈转高兴,只需要一秒。
“怎么可能忘记?明明叫柔柔,却比任何男生女生都要暴力,想忘记都难。”他摇摇头。
这倒是没错,在我觉醒哨兵天赋之前,我也是个孩子王,方圆一公里内就没有我叶柔摆不平的事情。
与故人相认我一激动,我的精神体,一只豹猫,就从我的精神图景中跳了出来。只有哨兵和向导可以看到这种高维生物,精神体可以协助主人作战,是陪伴主人一生、最忠诚的伙伴。
只见我的豹猫跳到了黎深的桌面上,相当自来熟地挨着他的手臂躺下了,撒娇地蹭了蹭他的衣袖,随后露出了它的肚皮。
我手忙脚乱地要把它抓走,因为精神体一定程度上也会直接暴露主人的情绪,这只蠢猫,和黎深这么亲近,会被黎深误会的!
谁想黎深竟然开始撸猫,揉揉肚皮,搔搔下巴,非常乐在其中。他唇角含笑道:“终于见到你的精神体了。”他目露感动,垂下眼睛认真地端详着我的精神体,我盯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腹诽他这睫毛长的比女生还好看,“这是,他的军衔是少校,跟蒋楠同级,比我这个中士要高好几个级别。所以,按理我是得跟他行礼的。随后我也向蒋楠行了礼,背着包直挺挺站着。
好在五点很快就到了,所有人集合完毕,坐上了前往车站的车。
在车上的时候,蒋楠对我们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次ak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同时也是我们的随队向导军医黎深少校也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大家应该欢迎向导吧?”她开了句玩笑,果然让车里有些沉闷紧张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哨兵实力的发挥离不开向导,一支哨兵小队里若有一名向导,实力可以呈指数级上升。这不光是因为向导对哨兵的精神疏导作用,而且向导本身强悍的精神力也可以承担侦查敌情的作用。哨兵的感知范围总是有一定限度的,但是高级的向导可以探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像一座灯塔,在黑暗中为哨兵指明方向。
蒋楠继续说:“黎医生是非常珍贵的s+级向导,这次我们小队有七人,所有人的评级都在a级甚至以上,但是黎医生只有一个。他不仅承担着我们所有哨兵的精神疏导工作,还要负责一线侦查工作。此外,我们的目的地在长恒山,黎医生曾经在极地当过军医,对山上的情况比较熟悉,是我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