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来接哥哥的,无所谓了,反正程洲确实比他大一岁,让他当一会儿哥哥也没什么。
不过既然当了哥哥,那就让程洲一会背他回去这要求不过分吧,纪满在心里暗暗想着,给自己想乐了,自顾自嘿嘿笑了半天。
小纪满坐在育红初中门口的花坛边上,一手拎着一袋涮好的麻辣串,一手举着一串豆皮正在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候育红初中学校内响起了下课铃声,放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从学校里出来,慢慢把校门口的各个小吃摊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小纪满三两口撸完嘴里的串,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起身站到花坛上往校门里望。他身高不太够,初中的学生又都比较高,不站上花坛就很难在第一时间看到程洲出来。
突然他眼睛一亮冲远处一个正跟好几个男生一起走过来的高大男生挥了挥手,大喊一声:“程洲”还愉快了蹦了两下,又举起手里拎的麻辣串袋子摇晃了几下。
程洲本来正在微低着头跟身边的同学说话,男生比旁边一起走路的同学们都高出半个头还多,虽然因为正在抽条长个子,人有点偏瘦,但一点也不影响身形气质出众。
程洲听到了纪满的声音抬头看到站在花坛上蹦跳的纪满,扬起笑容也冲纪满挥了挥手,转头跟一起走的同学道了别,快步走出校门,小纪满跳下花坛,也快步冲程洲跑去,跑到程洲身边把手里拎着的那袋加辣的麻辣串递给程洲,邀功的说:“我提前给你买好了,快谢谢我,一边指着后边的摊位,看,现在买可费劲啦!”
程洲摸了一把小纪满的卷毛,说:“是,谢谢我们纪满的先见之明。”纪满骄傲的抬起小脑袋看向程洲,突然发现程洲眉骨位置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正正横向划开了整条长眉,隐在眉毛里,所以刚刚纪满才没注意到,这回离近了才看清楚。
“你爸又打你了,还打在了脸上?”纪满一下子就爆炸了,攥紧了拳头,气的浑身直抖。
“嗯,昨天他喝了不少酒,进门换鞋的时候被他上次在单位新做的那个钢的鞋拔子绊了一下,然后没站稳额头好像是磕在了鞋柜边上,沿划了一道口子。”程洲刚说了个开头。
“他划口子,他自己拌摔的,凭什么又打你啊!”小纪满就暴躁的接过了话,愤愤的说着,而且说着说着隐隐开始带了哭腔,一边垫脚轻轻的伸手摸了一下程洲被伤口破开的眉骨处,没敢摸实了,就轻轻的隐约在程洲的眉毛上一掠而过。
“也怪我,他那一磕声音还挺大,我做题还没睡,就出来看了一眼,他拿起鞋拔子就冲我来了,挥舞的时候我躲慢了,那个钢的鞋拔子边角还挺利就正巧划在眉骨上。”
程洲轻描淡写的接着说:“没事,就是皮外伤,并不怎么深,估计疤都不会留。”程洲说着还抱了一下纪满顺手呼噜了一下他的后背,小家伙每次看到他被打都气的发抖,还总是能哭上一鼻子,好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一般每次程洲这么安抚他,效果都比较好,纪满一会就不抖了,但是这次大概是差点伤到眼睛,确实给小家伙吓到了,程洲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小家伙不再眼泪汪汪的。
但是看的出来还是很愤怒“放屁,这么危险,万一是打到了眼睛怎么办,你爸现在喝的越来越多,下手越来越没数,该怎么办啊!”程洲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从程洲妈妈在三年前因病去世,程洲爸爸痛失爱妻后就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也是一个对家庭对妻子对儿子很爱护的一个好男人,现在变得开始酗酒,刚开始的时候是每次喝醉就回家打程洲,后来慢慢变的越来越暴力,没喝酒的时候一不顺心也会打程洲,程洲很多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
程爸爸是在冲压车间工作的,长的非常高大而且体格健壮,程洲长的比同龄人高大概也是因为随了父母尤其是父亲的身高体型。不过就算程洲在同龄人中算高的,也比不过程父成年人的人高马大,肌肉健壮。程父从一开始的小打,慢慢变成了下手越来越狠,好像形成了肌肉习惯,不顺心了就找个借口揍程洲一顿。
纪满恨恨的说,“要不你干脆来我家住得了,别回那个破家了。”程洲摇摇头“又不是没去你家住过,他晚上回来没看到我,也得去砸你家的门,闹的鸡犬不宁的还是得回去,何必折腾。”不管怎么说都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其实警察都叫过,但是毕竟是亲父子,又能怎么样呢,一没打残二没要命的,警察最多也就是教育一下程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这种家事,邻里邻居的虽然也知道,但是程父现在有点混,别人都是一家老小的,也没人真正敢帮或能帮上什么。
两人上了楼先一起去了纪满家里,纪满家是这个单元最大的一个户型,足足有三个卧室,特别宽敞,老式的居民楼户型也比较老,客厅比较小,但是卧室都是非常大的,纪爸爸因为总去跑车,不常在家里住,再加上心疼纪满需要看书学习,所以特意把朝南向阳光最好最大的这一间卧室给了纪满。
进门后纪满让程洲直接先去卧室等,他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