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有余,她走了足足一年多,那一场大火烧灭了他仅存的幻想,更烧灭了他们之间存着的情。看着她步履比得从前轻盈不少,走向韩德让的短短瞬间,显成熟了不少,目光不由闪回过往,记得八年多前,她还是个小小的丫头,瘸着腿,在皇宫里受了不少白眼。第一次喏喏地喊自己“弘冀哥哥”那样子尤在眼前。时间过得真快,快到自己来不及细数。她的脚就要完完全全地康复了,多年前,自己毁了她康复的机会,想要以此留住她,然而,到头来却给柴荣制造了机会。(看小说就到-------- ;蛊毒,其实自己并不想走到这步,一年多前,她柔柔地靠在自己胸膛,当时,他是多么害怕她离开自己。从第一只香囊开始,他就添了耶律紫姗给自己的蛊毒,虽然用量极少,但她还是有了不舒服的反应。无人可以查出究竟她是为何不舒服,只有他,只有他才清楚生了什么。其实,他极不情愿这么做,但为了留住她的心,直到自己登上皇位,他必须这么选择。--------她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也太容易从自己身边溜走了。不过,自己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会离开自己,既然如此,他就必须最后一搏,如果,她的心都背叛了自己,那他只能选择结束一切。他得不到,柴荣也别想得到。洞房花烛夜,也便是她香消玉殒的日子。他要让柴荣亲手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痛,是蚀骨的。“不知郡主是否有话要属下捎与齐王?”韩德让的这句话是李弘冀教予他的,此刻,李弘冀捏着块玉,如果倾歌让韩德让捎句话给自己,他或许会心软一次。
可是,她却只道:“嗯,请你告诉父王,如瑾这辈子都是他的女儿,入宫之后定会谨记父训,做一个识大体的后妃。”做柴荣的后妃?呵,她要做的是柴荣的后妃。手中的玉瞬间掉落了下来,碎玉一地,若他的心一般散落在瞬间。他离开了,带着恨意匆忙离开。他并不知屋中的女子已认出他的背影,待到呼喊他,并为追他而摔倒的时候,他已走得远远的,听不到些许曾经熟悉的话语。“弘冀哥哥。”她不再是那个喏喏喊着自己的女孩儿,所以,他也不再是她的弘冀哥哥,更不会是任何人的弘冀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