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街这边的人实在是多,清醒的,迷糊的,刚从车上下来的,一波又一波,吵吵闹闹。也有一些目光往秦恣她们这里投过来,但看两眼以后也就走了估摸着其中一个人失恋了,在寻求另一个朋友的安慰呢。大部分的人都这么想,因为这种事情在这边也见怪不怪的,看习惯了。秦恣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她也不在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的脑子有点宕机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思考别的。她的满心满眼里在此刻只容得下盛行意。盛行意的额头还抵在她的肩上,双手却还垂在两侧。秦恣的鼻尖又嗅到了那股好闻的木香,还混着清淡的酒味,她依旧不觉得难闻。现在可以问了吗这款木香到底是什么香。街边的晚风从她们的身侧经过,秦恣的思绪也跟着动了动。“我知道。”秦恣的脑袋微微一偏,声音藏在风里,很是轻柔。而她的话音一落下,盛行意就站直了身体,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机器人收到了指令似的。秦恣低笑了一声,再次出口“盛行意。”盛行意看着秦恣,睫毛扇了扇,应了一声“嗯”“哪怕我回云城了,但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你尽管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就好了,行你心意最重要。”“学生时代的三千米你都能跑完,短短的几十年人生,你也会照着自己想法跑完的。”“我不知道明天你会不会记得我说的这些,但是我想现在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能你也不需要我在这里说这些,你自己就能想得很明白,但”秦恣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在路灯下依旧灿烂耀眼“我还是想说出来,免得之后没有机会当面讲,我祝福你一切都好。”盛行意的嘴唇翕动“谢谢。”“那透气透够了吗需不需要进去。”“好。”两人一前一后地又进了“念念吧”。秦恣在前,到了要上木质楼梯的时候,她伸出手,径自拉过盛行意的手腕扶着,怕她被人给撞到。因为木质楼梯这里有些窄,不像是民宿的楼梯那样。下一秒,盛行意却挣开,转而牵住了她的手,一脸的平静。秦恣低下眼睫,视线在她们牵着的手上落了一瞬,随后继续抬脚往上。她禁不住心想,这一瞬间如果能被定格的话该有多好,但没有如果,她的心意只能随着后天的飞机离开。牵手的时间里,秦恣的心跳也像是瞬间起跳,让她的呼吸都屏住。只是时间短暂,这段楼梯走不了几步就能到。秦恣主动松开手,展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道“小时候我就在楼梯被人撞到过一次,把我牙还给我摔掉了两颗,我妈妈就找人家理论,对方还死皮不要脸说是我故意的。”“后来呢”“后来我妈妈就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家给骂得狗血淋头,还去拉了横幅挂人家小区门口,说欺负小孩哈哈哈。”“那时候的我觉得妈妈可真厉害啊,但长大了以后,我妈又用这张嘴来对付我。”秦恣觉得自己转移注意力真是有一套,她这番话下来,把这个行为“合理化”了。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也已经走到了卡座。秦放还在守着两位姐姐,看见她们过来,乖巧地说“我没让她们再喝了,我怕一会儿回不了家。”“行。”秦恣坐下来,自己则是端过一杯酒,把自己的愁绪都咽了下去。盛行意没动,只是掀了掀眼看了她一下,神色晦暗不明。到了差不多晚上十点钟,五个人才回到民宿。何念今晚自然是不需要回家住的,她照旧住在贺兰馨的房间,这俩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舌头跟打结了似的。到了院子里,秦恣本意是她先去把贺兰馨和何念安置着了,再来帮着盛行意。因为盛行意后面又喝了起来,现在比透气的时候更有酒意一些,路上回来的时候都不能走直线。她怎么可能放心让盛行意自己上楼去。而盛行意自己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了下来,眼睛又缓缓合上,一脸的恬静。秦恣让秦放扶着贺兰馨和何念,自己先走过去,在盛行意的旁边蹲下来,说“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可以吗”“可以。”盛行意的脑袋点了下。秦恣这才又快步过去接住歪歪扭扭的贺兰馨,把人架着上了左栋的一楼,秦放在后面架着何念跟上。到了贺兰馨的房间,秦恣双手叉着腰,有些气喘。秦放也累,靠着沙发倒下来“姐姐,行意姐姐那边你一个人去吗”“嗯,你在这里看着她俩,给她们接杯水喝。”秦恣说,“我把盛行意带回她房间就回来。”“好。”秦放没啥力气了,却也挣扎着起身。秦恣退出贺兰馨的房间,她站在走道上,往院子里盛行意的方向看过去。盛行意还在躺椅上躺着,姿势似乎都没有变过。秦恣松口气,下了楼。漆黑的夜空罩着整座城市,院子里静悄悄的,灯光打在盛行意洁净的脸上,她的嘴唇轻抿着,眉头微蹙。秦恣又在她旁边蹲下来,问着眼前的机器人“现在要回房间吗”“好。”
盛行意的睫羽一颤,睁开了眼睛,她还转过头,把目光落在秦恣的脸上。秦恣迎着她的视线,没有躲避,还弯了弯眼,问“还能站起来吗”“能。”秦恣自己先起身,盛行意撑着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她此刻头重脚轻,一个没站稳,秦恣的速度很快,跟之前那次一样,伸出手臂把她的腰给揽住了。小心。秦恣这次有些后怕地提醒。本作者一只花夹子提醒您最全的和落跑新娘恋爱了尽在,域名她说完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只不过动作是缓慢的,因为要确认盛行意已经站稳了。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