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婉因为一个侯府侧夫人感动成这样,林冷殇心里想着的却是,这还不够。原本他是有机会给她个国公爷侧夫人的身份的。要知道国公爷的侧夫人和侯爷侧夫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若是功绩突出,是有可能破例获封诰命的。那可是享朝廷俸禄,也算是一个有品阶的官员,只是没有实权罢了。对于清婉这种从小就处于低位,没有底气又缺银子的人来说,诰命的身份,是很让人安心的。怪只怪他自己是庶出的身份,将军府的爵位按顺序,轮不到他。要不然凭着他父亲为国捐躯,他自己又大败敌寇的军功。整个镇南将军府,功绩叠加再往上走一层,被封个国公爷出来,是完全合乎情理的。陛下要封赏他的护国之功,还得顾及嫡长子继承的规矩。所以才有了这一门两侯爵的情况。镇南将军府林大将军的爵位,由将军府里的大少爷林羽晖承袭。他这位征西大将军则被陛下新封为安远候,并将仅离镇南将军府一条街的大宅子赐给他做定西将军府。虽然陛下给他封了爵,赐下宅子,但如今祖母和名义上的嫡母尚在,他首接搬出去住,情理上又说不过去。除非,三兄弟分家单过,那他才好合情合理的搬出去。要闹分家,以目前将军府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远了。届时只要自己推波助澜一把,只怕还有比自己,更想早点分家的人站出来。到时候搬出去单过,给清婉打造一个清净的后宅院,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那才舒心呢。……傍晚,项甲立在书房外,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快一整天了,主子爷跟苏姨娘都腻在一起。除了中午出来用过膳,主子爷去了一趟静安院看老太太外,他们俩就待在书房里。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他是压根没找到机会跟主子爷汇报。好多事还等他定夺,尤其是稳婆的事,多拖一天,便多一份危险。想到这些,项甲还是轻轻了叩了叩门,“主子爷”等了良久,没等到林冷殇的回答。门却是开了,清婉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项甲退到一旁微微施礼,略微顿了顿他才开口,“苏姨娘”他顿了顿,不是别的,主要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侧夫人了。按理说,清婉被封为侧夫人后,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该尊称她一声苏夫人才对。但是如今二少爷还没分家单过,当家一辈的就还是王夫人。那唤清婉作苏夫人自然就有些不妥,好似跟王夫人一个辈分了一般,那总不能唤她作侧少奶奶吧。思来想去,项甲就还是唤了声苏姨娘,待二少爷分家单过了,才好尊称她为苏夫人了。清婉这边却没觉出什么异样,“快进去吧,二少爷在里头等着”项甲应了声,便抬腿入内,进去后,他顺便就将门关上了。“主子爷”林冷殇坐在椅子上,微微蹙眉。刚才这种情况,他是很不喜欢被打扰的。想到项甲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一定是有事,才会如此,他才让清婉先回屋,他过会再去陪她跟孩子。“说吧,什么事?”项甲便将清婉生孩子时,刘稳婆使坏,徐韵力挽危局的事情详细说了。林冷殇听得清婉被扎针的那段时,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些阴险之人,让清婉受了这么大一桩苦。
怪不得今早起来,清婉身上出那么多虚汗,看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还好,他留下了徐韵这个心思细密的。在关键时刻,也算派上了大用,算是将之前她的罪过赎清了。听项甲说完后,林冷殇愤愤的问道,“那刘稳婆现在何处?”“关押在郊外的庄子上”“先派个懂毒的暗卫过去,给她施针引毒,让她尝尽百般痛苦,记得人要保持清醒,留活口”要不是留着她还稍微有点用处,对付这种黑心的婆子,他有更磨人的法子。反正在他眼里,这己经是一个死人了。幸亏清婉和小承泽都没有大碍,要不然只要她一条命,哪能解气。但凡她在意之人,他都不会放过。项甲看着林冷殇愤恨的表情,微微拱手,“奴才明白”“刘大夫查过了吗?”“奴才己经查过,他确实是无心之失,且己经在尽力弥补了”林冷殇微微蹙眉,“明日叫他来一趟书房”“好”吩咐完这些后,林冷殇看了项甲一眼,“还有事吗?”项甲赶紧开口,“昨儿陛下给您赏下来的东西,先放在了别院,因为东西多,奴才也拿不准,是搬回定安院里来,还是放到定西将军府去”林冷殇估计着,分家可能还得使些手段,要点时间,现在搬去定西将军府怕是不妥当。“先搬回院里来吧”“好”这次没等林冷殇开口问,项甲便主动说起了下一件事。“院子里曾收到过一封有毒的信,经查实,送信的人跟七王爷府里的一个仆从是亲戚”林冷殇听罢,似乎并不觉得惊讶。“那毒可验过?”“己经验过了,是孔雀胆”孔雀胆属于江湖上最毒的毒药之一,要根据这个查来源,怕是大海捞针。想到最近京城最轰动的一桩婚事,项甲又补充道,“七王爷家的世子跟郡主定亲了”“哦?是哪家主动的?”“听说是世子先看上的郡主”林冷殇听罢,便明白了这桩婚事,绝对不是男女两情相悦这么简单的事。只怕那世子看上的,不是郡主,而是国公府手上的权柄。“这一桩事,先放一放,不着急”我军这次北边的部署总是能让对方摸清楚节奏,这让林冷殇己经起了疑心。可是在边关,他派暗卫仔细查了段时间,也没发现什么线索。这内奸能隐伏这么多年,行事十分隐蔽小心,看来不是轻易能被揪出尾巴的。他己经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