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嫂点头应了,就去叫人了。
郑家住得近,吴来娣来的最快。
赵师长就问她,“小吴,刚才郑营长跟我说,他想把女停领养出去,你说说,你咋想的?”
赵师长暗示得十分明显,若是吴来娣不愿意,他怎么也不会同意郑德胜把郑女停送出去的。
他还是觉得,这是郑德胜一个人的主意。
吴来娣打从进屋,看都没看郑女停一眼,仿佛眼里没这个人似的。
听到赵师长问她,吴来娣点点头,“德胜怎么说就怎么做,不就是个丫头片子。”
赵师长忍不住道,“你,你就不再想想?哪怕是个丫头片子,女停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吴来娣冷哼一声,“拉倒吧,我宁可没生过她。”
得,白说。
赵师长也死了问吴来娣的心了,她算看出来了,郑德胜和吴来娣这两口子,就不配当人父母。
过了一会,朱松和方秀梅来了,跟着刘大嫂前后脚进屋。
刘大嫂喊他们来的时候,只说是有事找他两,也没说是为了郑女停领养的事。
所以朱松和方秀梅都一头雾水。
朱松还以为是赵师长找他,有什么军务上的事。
可转念一想,要是军务上的事,见面的地点,也不应该是在赵家,而应该在部队,更不可能会带上方秀梅了,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军国大事,再说了,基于保密,她也不能听。
到了一看,不止赵师长在,郑德胜和吴来娣在,陆衍和江乔也在。
这么多人,到底要说的啥事啊?
朱松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方秀梅脑筋比他转得快多了,看到郑女停,大喊道,“赵师长,你找我们两口子过来,该不会是为了说和的吧,我告诉你,不可能,这是他们郑家欠我们的。”
“指使小孩偷东西就算了。”她指了指自己脸上被挠的疤,吴来娣下手狠,这一道疤才刚结痂,看着面目狰狞,“他们还打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们。”
说着,方秀梅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看着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朱松被方秀梅点醒了,一个激灵,看着郑德胜的眼睛,充满了怒火。
因为打架这事,他被赵师长罚了一个月的工资,而且还记过了,刚好又碰上年初考评,因为影响不好,考评得了差,这两年是别想升职了。
想到这些事,朱松把郑德胜两口子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朱松大喊道,“他和吴来娣跟我和秀梅干仗就算了,他妈居然打我妈,我妈被孙红丽那老太婆打的,现在都下不了床。”又道,“和解?不可能!!”
这都啥跟啥啊,赵师长一个头一百个大,都后悔将朱松和方秀梅叫来了。
赶紧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朱松和方秀梅别激动,“今天找你们来,说的不是和解的事。”
说白了,这两家,爱和解不和解,只要别再闹出吵架、打架的事,赵师长也懒得理他们。
这军属大院里,住着多少户人家,上嘴皮都有碰到牙齿的时候,偶尔起个摩擦,那也是常有的事。
要不是因为这两家打了群架,而且郑德胜和朱松这两个军人,还是营长和副营长级别的军官,非但不劝架,还动了手,影响特别不好,被树成了典型,赵师长才懒得管他们。
赵师长接着道,“朱副营长,小方,找你们来呢,是想问问你们家,愿不愿意收养郑女停。”
“啥玩意?”方秀梅以为自己听错了,“师长你再说一遍。”
赵师长咳嗽一声,说话的声音没刚才大了,低低地问道,“你两愿不愿意收养郑女停。”
朱松一脸诧异,“我们为什么要收养郑女停?”
这丫头片子赔钱货,偷他们家松子的事,才过去多长时间,赵师长这是得了失心疯吧?
郑德胜冷笑一声,“你们一直生不出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坏事做尽了,遭了天谴,这辈子才一个根都不给你们留。我跟来娣可怜你们,喏,女停给你们拿去养。”
方秀梅气笑了,呸了郑德胜一脸口水,“你们才上辈子坏事做尽,你们才遭天谴。我跟老朱顶多是生不出孩子,不像你们家,生就算了,还只生女儿,我看啊,老天爷才是一个根都不给你们留。”
郑德胜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只能生女儿的事,“生女儿,也比生不出的好,你们这辈子都生不出来了,绝户头!”
方秀梅指着郑女停,手指头都快戳到郑女停脑门上了,怒骂道,“我们家就算绝户头,也不可能收养一个小偷!”
跑了
听到‘小偷’两个字, 郑女停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两家人吵得跟个乌眼鸡似的,眼看都要动手了,赵师长都后悔把他们喊来了。
他抬手往下压了压, “别吵, 别吵, 不收养就不收养,闹啥呢?”
赵师长还是很有些威信的, 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