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兆摇头否认:不会的!母妃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这其中定有误会。
她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误会?!凌越怒吼道。
她一向身子好,为何突然暴毙,并非我要害她,是她先害我的,我不过是将她给我下的毒,下在了她的茶水里罢了!
哥!
我说了,我不是你哥!你哥早在她下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了!
我原本想着,她喜欢你,那我就保护你,你不喜朝政,我替你学,你做太子,我帮你就是了。哪怕是那皇位,我也可以帮你抢来。可她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呢?凌越问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凌越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疑惑:你说,若是当年没有你,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不要很多,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明明我也是她的孩子啊,为什么呀?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为什么?
哥,不是的,没有的,母妃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够了!喜爱又如何?厌恶又如何?都无所谓了,不过她不是一向在意你,你放心,朕不会杀你,朕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
来人!
属下在!
三皇子残害手足,即日发配南疆,无朕诏令,不可回京!
是!
听到自己要被发配南疆,凌兆顿时急了:哥,这其中必有误会!哥!哥!
可无论他如何呼喊,凌越都未再回头。
结果刚出牢房,林武生前来禀报:皇上,有人求见。
不见!
皇上!
凌越这才冷静下来。
刚回到寝殿,就瞧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立在桌前,听到声响,男子转身行礼,只是这礼并非是莒国之礼。
恭喜皇上。
朕不是说了,有何事传话就是,你来做什么?凌越脸色阴沉,冷声道。
后者不以为然,依旧挂着笑容:自是来提醒皇上,莫要忘了我等的约定。
朕答应了,便不会忘!
眼下已然入冬,皇上还要拖到何时。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助你登上皇位,你
朕说了,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忘!
黑袍人见状,紧了紧拳头:如此最好,不过我等只给皇上三日时间,若倒是皇上仍旧无所动作,那就别怪我等了。
你威胁朕?!
并非威胁,只是皇上拖得起,我等可等不起。所以,只有三日!还请皇上尽快抉择!
说完不等凌越有所回应,便转身拂袖离去。
人走后,寝殿内就传来阵阵声响。
许是时间紧迫,又或许是朝中事情杂多,凌越分身乏术,并未顾及严家。
而严筠卿本是再为之后的事做准备,却突然收到六皇子的邀请,特意交代要他亲自前往一见。
虽有疑虑,但还是去了,期间难免有人跟踪,好在被她甩掉了。
六皇子邀我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严筠卿刚到,就瞧见凌朔坐在桌前,脸色凝重。
见他来了,便示意其坐下相商。
此事有些棘手。
六皇子何意?
凌越与北蛮、西陵有勾结!
听到这话,严筠卿也是一怔:怎么会?!
她不记得上辈子凌越与敌国有勾结,怎么难不成是因为她?
我也是才知道,此事他隐藏的极好,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便一直让人盯着宫中。昨夜才发现有一可疑之人,便让人一路尾随,才得知此事。
据我的人所知,他们凌越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总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才严将军前来。以严将军的了解,北蛮与西陵会提出什么条件?
严筠卿沉了沉眸子,思量片刻后,缓缓开口:眼下入冬,北蛮正是缺粮之际,所以一心想要攻下叙州,一旦拿下叙州,粮草之缺必然可解。但西陵,西陵无论是粮草还是其他,都高于莒国,唯一的可能便是
吞并莒国。凌朔接话。
严筠卿点头:没错。可是
严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西陵突然出手,凌越岂会不知其中用意,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对他又有何益处?
凌朔垂眸:或许他根本没想过莒国存亡。
若是如此,那我们
明日动手!
我去准备。
严筠卿刚准备起身离开。
严将军。
六皇子还有何吩咐?
无事,严将军小心。
严筠卿拱手:六皇子放心,若无其他事,末将先告辞了。
凌朔点头。
殿下怎么不同严将军坦白?身后的人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