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云脸色一红:哪有!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
我能感觉的到,筠卿哥哥她不对,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与其说是担心,或者说她在害怕,可她到底在怕什么?严家?还是什么?
或许旁人知道,但乔婉吟却明白:你就是想太多,严将军是谁,那可是莒国无可匹敌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怕?
洛轻云摇头:若是上阵杀敌,那筠卿哥哥定是绝无二话。可若是京中再容不下严家,那
怎么会,这天下还需严家守着。
不,你不明白。严家世代忠良,我担心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
婉吟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洛轻云突然抬眸,似是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出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打起了马虎眼:我能知道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只是之前中毒一事,想来严将军心中应该早有定论,你就莫要再担心了。
她自是知道,可她太了解严筠卿了,哪怕是死,她也不会成为那个造反之人。
轻云妹妹,我觉得吧,你应该相信严将军。严将军那么聪慧,心中定是早有打算。乔婉吟出声提醒,她怕她会做什么傻事,到时候那就麻烦了。
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筠卿哥哥。若是真到了那种时候,大不了将那些人都杀个干净!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严将军方才干什么了?乔婉吟突然想起来政事,再次发问。
突如其来话题转变,洛轻云脸颊一红:什么也没有,时候不早了,婉吟姐姐还是赶紧睡会儿吧。
说罢就顺势躺下假寐,无论后者如何逼问,愣是一个字都未说。
另一边,严筠卿和陆尧同样毫无睡意。
看着眼前的严筠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她是个女子的事实,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她当成兄弟,谁能想到兄弟变兄妹,换作谁能接受。
可对上她这张脸,他实在做不到把她当做女子。
而严筠卿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开口道:有话直说。
陆尧这才回过神来,心虚地摸了摸后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当真无事?严筠卿抬眸。
其实吧算了,没什么,天快亮了,你也眯会儿吧。随即丢下一个背影,走向一旁的树干,靠着开始假寐。
嫂嫂
严筠卿虽有不解,但也并未追问。
赶了整整两日的路程,终于抵达京城。
陆尧和乔婉吟率先下了马车: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们。
严筠卿点头:嗯,那我们先走了。
好。
似是收到她们回京的消息,马车刚抵达将军府外,严父严母等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赶了出来。
爹,娘。
轻云呢?严母迫不及待问。
话落,洛轻云就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娘,爹。
怎么样?可有受伤?瘦了,可是吃不习惯?严母拉着洛轻云一顿担心。
至于严父也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围着洛轻云,留严筠卿一人在马车旁孤零零的。
好在严筠衡和严筠泓两兄弟凑了过来,看着三人的背影,无奈摇头叹息:看吧,我就说,嫂嫂一回来,就没大哥什么事儿了。这若是换做以前,娘肯定得冲过来一阵关怀,现在哎!
果然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
两人一唱一和,话语自然也落入了严母的耳中,若说不担心严筠卿,那是假的,都是她女儿,她怎能不心疼。可她不能表明,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严家,她更要小心。
你们两个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训斥完两人,又转头看向洛轻云:先回家,娘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这次着实委屈你了,这臭小子也真是的,婚事办的如此草率。
没有,能嫁给筠卿哥哥已是轻云最大的福气,更何况筠卿哥哥待我很好。洛轻云说着还不忘转头看向身后的严筠卿。
而后者虽然在与严筠衡两兄弟说话,但眼神却时刻都未离开过她。
你还替他说话,这事儿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当初我就说让他们在京中把婚事给办了。这臭小子还誓死不从,这才多久,就给我找事儿,真是不让人省心。严昭瞪了其一眼。
严筠卿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不是筠卿哥哥的错,是轻云的意思。洛轻云主动揽了罪责。
严昭岂会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就是太把他当回事儿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不过日后有的是时间。
爹,娘,我们赶了一路,还是先用膳吧。严筠卿出声提醒。
赶路的这两日,洛轻云一直食欲不振,眼下的脸色更是算不得好,她实在是有些担心。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用膳时,严筠卿自顾自的给洛轻云夹菜、盛汤,好似根本没注意桌上几双眼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