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属下还发现一件事,叙州粮草几乎断绝,百姓饿的饿,死的死,富有的商户早在开战前就已搬离,如今叙州可以说是一座死城。
叙州不会失守
怎么回事?为何无人上报京城?严筠卿眉头紧锁。
这个问题袁潇也在第一时间去找了当地知县:上报了,不止一次上报,但都没有消息。
听到这儿,若是再不明白其中缘由那就真的枉为一军统帅了。
城中如今还有多少百姓?
属下粗略估计,十万有余,叙州不同其他州县,人口本就不算多,如今战事紧张,多数人早已搬离,眼下除了年纪稍大走不动路,还有些不愿离乡的,就剩这么多了。
沉默片刻,严筠卿开口道:留三日粮草,其余的拿去城中,分发给百姓。
是。可若是三日之后,战事未能结束,我们
没等他话说完就被严筠卿打断:我来想办法,你且去安顿百姓。
是!
段武。
属下在!
吩咐下去,今日先在此安营,明日进入叙州。
是!
其实来时她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了拖住她,竟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代价。
随即又写了两封信件,一封让人送回京城,一封则送往叙州周边的林县。
看着人离去,段武才问出心中问题:将军为何不让人直接送回京城?
严筠卿抬眸反问:你猜为何叙州送去的奏折为何没有消息?
段武使劲挠了挠头,突然恍然:将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叙州的奏折拦截。
还不算笨。
那是!段武毫不谦虚,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叙州失守,对他们有何好处?
叙州不会失守。毕竟是要塞,他们自是不会这么做。就算真的失守,也会有人再夺回来,来回不过是死些人罢了,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比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更为重要。
因为边关有人替他们去守,他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为此付诸生命。所以将士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些无谓的蝼蚁,何况那些百姓。
这天下若是真交到他们手中,她不敢想象会是何种模样。
夜半,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只有严筠卿看着地图思量对策。
突然外面传来声音,严筠卿快步走出营帐,才瞧见远处火光弥漫。
紧接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将军,北蛮夜袭,徐家军怕是撑不住了,袁副将已经带着兄弟前去支援了。
传令下去,大军集结,前往叙州城支援。
是!
片刻功夫,众将士就已整装待发,快速赶往叙州。
待众人赶到时,梁文广正带人与敌军拼死搏斗,看到援军到达,顿时喜出望外: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将士们,我们的援军到了!
听到援军到了,将士们才算是看到了希望,就连手中的刀剑都比方才锋利了。
而敌军也瞧见援军到来,瞬间调转方向逃离。
严筠卿刚下马,梁文广就快步走了过来,眼中含泪:严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
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红了眼。他们原本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想到却迎来了生机。
徐将军呢?严筠卿问道。
将军他、中了箭,还在昏迷。梁文广垂了垂眸子,看样子很是心痛。
带路。严筠卿冷不丁道。
结果梁文广却各种推脱:严将军,郎中说了,将军还需静养,不容打扰。而且眼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见将军也不迟。
既然来了,自是要见见。带路。
严将军
我让你带路!
面对严筠卿的眼神威胁,梁文广最终还是带众人前去了,只是并不是主营帐。
本以为他是担心主营帐会影响徐将军,可在看到人时,严筠卿顿时眉头紧蹙,此时的徐老将军一身血衣,肮脏不堪,隐约有些发臭,蓬头垢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边乞丐。
徐将军由何人照看?
面对严筠卿突如其来的质问,众人纷纷低头不语。
梁副将,你来说。此刻严筠卿的脸色并不算好。
梁文广故作为难:严将军有所不知,军中如今能上阵的就那么几人,实在是抽不出人照看将军。梁某身为副将,将军昏迷,自是要承担一切,一方面要时刻盯着北蛮动向,又要照看军中事物,实在是分身乏术。
那也不能弃一军主帅于不顾啊!你自己看看,这衣服,还有这吃食,都馊了。战事紧张,我们可以理解,但徐将军再怎么说也是一军主帅,你们如此行径,不是要他的命吗!饶是段武都忍不住怒吼。
徐老将军一生威名,如今身受重伤还要遭受如此折磨,简直
相较于段武,袁潇倒是冷静,仔细查看了伤口,问道:梁副将,徐将军的伤药是何人换的?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