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金毕竟不是小数目,自然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了。严昭连哄带骗。
严母白了其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防我?
没有没有,我哪儿能防夫人啊,再说了,这些银子怎能入得了夫人的眼。我夫人是谁,岂会将这点银子放在眼里。可这毕竟是朝廷拨下来的,我们总得小心才是。
你所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朝廷的银两你们日后还是莫要带回府里,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免不了麻烦。
虽说严家一向清廉,但也不可避免被人猜测算计,万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他们也无可奈何。
牵挂之人
夫人教训的是。臭小子,听到了吗?还不赶紧让人将东西带回去。严昭转头训斥。
严筠卿很是配合道:是,儿子这就让人抬走。
两人一唱一和,看不出任何破绽。
对了,明日是轻云生辰,你们莫要忘了。
经严母这么已提醒,严筠卿这才意识到,难怪昨日那丫头突然问她今日可有事,原来是
她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真是该死。
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自小被父母抛弃,若非被我撞见,还不知要遭什么罪严母叹了口气,眼中尽是怜惜。
其实说是洛轻云的生辰,倒不如说是她入将军的日子。因为当时她年岁太小,又是个孤儿,严母见她可怜,这才将她带了回来。
身旁的严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你一直将轻云当成自己的女儿,我又何尝不是。好在这丫头平安长大,无论她之前如何,如今都是我严家的女儿。
我自然是知道,我就是心疼。轻云从小就懂事,从未让我们担心过,可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这么多年,她虽然不说,可我明白,她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亲生爹娘。只是他们当年既然狠心将她抛下,又怎么再会寻她。
好了,你就莫要多想了。轻云聪慧,而且她若想找,早就去找了,既然没有动静,说明你我权当不知便好了,莫要让孩子徒增烦恼。
严母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你说的对,今日高兴,不提这些。对了,我让你去买的东西可都买回来了?。
后者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夫人交代的,为夫自然不敢忘,都办妥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说话间,方才还在身旁的严筠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卿儿呢?方才不还在呢?怎么眨眼人就不见了?严母看向四周,却是连人影都没瞧见。
反倒是严昭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管他作甚,想必是去找轻云那丫头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刚准备离开的严母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口问道:你笑什么,可是有何事瞒着我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将军府这么多年是时候办喜事了。说着,自顾自拉着自家夫人往院子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后者脸色有何不对。
而另一边的严筠卿原本想着将抚恤金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找洛轻云,只是等她结束,天色早已暗淡。
将军,这么晚了,您要不就别回去了,今日忙了已整整一日,你身子又刚来,来回在路上奔波,身子怎么受得住。段武瞧了一眼天色,劝解道。
将军这么做都是因为谁,你可莫要忘了,若不是你,能有这事儿吗?一旁的袁潇白了其一眼,眼底满是嫌弃。
段武心虚的垂下了眸子,小声嘟囔道:那我不也受罚了吗。
受罚不是应该的?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诓着将军陪你喝酒是不是?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没这么想。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有些心虚。
我可告诉你,这次就是因为你喝酒,才造成如今这局面,若非有将军帮你兜底,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袁潇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
似是觉得面上挂不住,段武梗着脖子,红着脸道:我说姓袁的,你就不能给自己积点口德?每次都这么数落我,是!我是笨了些,头脑没你好使,但战场上我那次不是冲在最前方?
呵,你还敢提起这事儿?每次都是因为你冲的太快,身后的士兵追不上,哪次不是连累将军救你。冲的快是冲的快,死的也快,你如今还能活着站在这儿,真该谢谢将军数次舍命相救。
袁潇的话句句扎心,怼的段武毫无还嘴的余地,只能气的脸红脖子粗。
见他俩这般模样,严筠卿不禁笑出了声:行了,你就莫要再逗弄他了,即使这次不是他,也会有旁人。明日我还有事,军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明日是什么重要日子吗?段武出声问道,他真的不想跟这姓袁的待一块儿了,太侮辱人了,字字夹枪带棒的,任谁能受得了。
将军在时,姓袁的还有所收敛,将军若走了,那他还有活的余地吗?
结果话刚说出口,袁潇就狠狠剐了他一眼,转头一脸认真道:将军不必理会他,您尽管去就是,军中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