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她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关掉她就是了。明天我叫人送她返厂销毁,让她永远消失,这样可以了吗?”
魏梁忽然不再说话了,她站在客厅灯影下,远远地望了他好一阵。
无意义的争执陷入si循环,似乎她与姚渊永远在各说各话,翻来覆去也不会有结果,徒增疲惫和无趣罢了。
“thg的心脑仿生程序是我亲手写的。”良久,魏梁轻轻说道,“我给她写了8000个仿生情绪元,从头到脚、一整套仿生神经系统。我是她的工程师,我b谁都清楚,她有多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可惜姚渊的出发点跟她不一样。哪怕后来他们的矛盾早已经从他与thgza的事上脱离、来到另一个层面,他仍然只想为自己辩驳和开脱。
甚至于不惜否定她做的一切。
“我知道她很像,但即便是有9999的相似度,那也不是100。”姚渊说,“魏梁,我再说最后一遍,thg不是人类。所有仿生情绪元的编写,都只是为了xa情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魏梁一怔,恍惚克制不住,竟失神了那么一晌。
“八年前你请我来做thg项目的首席工程师,那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她望着姚渊道,“你说你想在陪伴机器人的基础上增加x服务功能,以此作为支撑销量的卖点,但她的内核依然会是陪伴机器人,这是你亲口承诺我的。你自己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说过的话我永远记得。”姚渊回答,“可是梁梁,时代早就变了。八年前时局动荡,南部战乱刚刚结束,数不清的民众失独丧偶、举目无亲,那当然是陪伴机器人最有市场的时候。但是现在呢?八年过去了,我们的国家早就恢复太平了。经济重建、科技发展,饱暖思y1nyu的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你也大可以问问那些客户——他们花高价购买thg,是为了她的jg神陪伴吗?”
魏梁无声无措,过一会,姚渊站起身来:“thg的总经理和首席工程师现在因为一个thg吵架,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会变成笑话。梁梁,你太固执、太偏激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他拿起西装外套要走,擦肩而过时,魏梁开口道:“不必了。”
姚渊骤然站定、回头。
“我们分开吧。”魏梁说,“姚渊,我们不合适。”
5013是周泽的单人办公室,魏梁来到门外,安保机器人请求确认她的到访权限。虹膜录入,屏幕显示她的身份信息,魏梁望过去,看见她被归属于“外来访客”。
办公室里同时运行四台开发者设备,桌上文件资料堆积成山,周泽低着头在计算一个什么数据。见她进来,他放下笔起身:“魏组长,好久不见了。”
似乎自从回来之后,每个人见面说的都是这句话。也难怪,国际峰会太久,她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魏梁问:“我打扰你工作了吧?”
“不会,”周泽微笑摇头,走到一旁给她倒水,“我听说你把l-000带走了,怎么样,你们相处得好吗?”
“才相处了几个小时,质检组汇报的拒绝指令行为,目前我还没有遇到。”魏梁回答,“不过,他的确跟thg不太一样,thg大部分时间都在回应,但是l经常主动x发问。是不是你们组给l写了新的逻辑程序?”
周泽一愣,摇头否认:“没有。”
“没有?那怎么会……”
“l的心脑系统完全照搬了thg的,也就是你写的那些程序。”周泽说,“二组拿到你的程序后,只在与x别相关的地方进行了局部改动,照理说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异。更奇怪的是,l项目有100个零代试验品机器人——从l-000到l-099——如果是程序问题,那么这100个零代机器人应该都有同样行为才对。但是……”
魏梁听懂他的意思:“但是不是?”
“是的,不是。”周泽如实说,“事实上,100个机器人里,只有l-000会拒绝指令。”
魏梁诧异了一晌:“为什么?”
周泽笑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说,“前阵子二组工程师集t加班,就是在筛查l-000的程序代码,可是没有一个人找到问题。我向姚总汇报这个情况,本意是想申请研发资金进一步研究,可他却说我的工作重心偏了,既然只有一个机器人出了问题,就说明只是偶然特例,不必寻找原因,当作残次品销毁了就好。他这么说,我也就只能让刘宇送他返厂了。”
“姚渊是个商人,工程师的想法,他不会理解的。”魏梁不想多谈,“我能不能看看l-000的代码?”
周泽摇头。
“l的研发代码是商业机密,哪怕是同部门不同项目组的工程师也不能随意查看。而且代码我们已经逐行检验过,确实没有问题,就算你亲自去看,应该也是一样的。”
魏梁没有强求:“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