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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俗凡囚月(7 / 25)

,不过都是过眼云烟,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么一个。

因为收太多,死的也太多,他们两个其实都忘记哪个师弟师妹的辈分,洛辞越当年统一男的叫师弟女的叫师妹,只能记得住名字长相,排第几完全不记得,而施不若更简单,统称一句徒儿,除了洛辞越,其他徒弟排第几也压根不记得。

而徒孙,直到现在,也只剩萧时琉一个。

萧时琉哭得厉害,洛辞越哄不好了,施不若越过茶案,坐到他身边,轻抚他的背,也温声哄道:“乖,师祖疼你,别哭了,再哭,别人就以为你师尊打徒弟了。”

“你才打徒弟,我从来没打过好吧!”洛辞越收起拿哄人的语气,高声反驳道,顺便甩开了施不若的手,自己轻抚着萧时琉的背。

施不若翻个白眼道:“打你就打你,用得着挑日子吗?别碰我徒孙,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心疼徒弟,废物。”

“你个老废物,你都没教过,你自个有没有心疼过你徒弟我,没点数吗?我徒弟我自己会心疼,你别代劳!”

“我徒孙我自己哄,你滚!”

他们两个吵得厉害,萧时琉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劝架道:“师尊师祖,别吵架了,都是我不好……抱歉……”

越哭越收不住哭声,施不若哄女人在行,让他哄个半大孩子多少有些难度,见施不若有点束手无策,洛辞越将萧时琉搂入怀中,低头在他耳边哄道:“没事了噢,你什么都没做错,师尊疼你,师祖也疼你,我们没吵架,乖孩子,别哭了噢……”

萧时琉也是第一次被师尊这么抱在怀里哄着,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出来,伸手紧紧抱着洛辞越,埋头在他怀中放声痛哭着,仿佛这些年来藏起来的无声哭泣,一次全部释放出来,洛辞越抱着他温声哄着,轻抚他的后背,从后脑勺顺着长发抚到背上,如同在安抚着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婴儿。

哭了许久,似乎是累了,哭得睡过去,萧时琉抱着他不放手,在他怀中睡着了,洛辞越这般抱了他一天一夜,就坐在茶案边上的坐榻上,坐得腰酸背痛,施不若趁徒孙睡着,早就不知道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师尊……这?这?”萧时琉从他怀中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哭累就睡过去了,睡着的时候还在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睡的时候洛辞越不敢松手,就这么抱着他睡觉抱了一天一夜。

他连忙爬起来,往后缩了几下,爬得太急,直接摔下茶榻,洛辞越伸手扯住他手臂,才没摔到地上,洛辞越摇摇头嫌弃道:“笨死了,睡醒了没,哭够了没?”

萧时琉点点头,自己坐回茶榻上,低着头看着手指,尴尬道:“是弟子失礼了。”

“看来是睡醒了,”洛辞越疲劳地扭扭脖子,站起身来捶着肩膀,吩咐道,“后头梳洗一下,去找找你师祖,他说要送个礼物给你,生怕我惦记似的,没跟我说要送你什么,反正他钱多,你讹点好东西,看着办,选些不值钱的回去就罚你抄书。”他一边说一边指指外面那间在池塘中央的屋子,洛辞越心中还骂骂咧咧,觉得施不若小气,施不若不惦记自己东西就不错了,还怕惦记徒弟的东西。

“明白。”萧时琉点点头,按照吩咐先去梳洗,再去找师祖。

洛辞越在茶榻上坐了一天一夜,骨头都快散架似的,正准备回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萧时琉还没梳洗完,便听到他骂骂咧咧朝施不若房间的方向走去:“我前天晚上就说了回来,还光坐了一天一夜,这么多时间,你都不叫神官收拾一下吗?给你没少派神官神侍,都是男的,你别跟我说都睡在你房里,没空给我收拾房间!”

洛辞越一边走一边骂,是生怕施不若听不到,他那架势看上去骂得连洞天之外都能听见似的,刚推开了门,他便愣住了,微微皱眉,不敢踏入。

哪怕看到的是施不若和十来个姑娘在里面一丝不挂,他倒是看习惯了,不妨碍他找茬,可是……里面只有施不若和一位仙女,而且还是正襟危坐,彼此礼貌相待。

洛辞越收住了声,没继续骂,她刚刚坐的位置在施不若的房里看出去,刚好是能看着茶榻。

她起身朝洛辞越微微福身拱手,行了一个礼。

果然这件事让施不若帮忙,是对的。

施不若看他这立刻收声的模样,似乎看戏似的,逗趣道:“好徒弟,哑了呀?”

洛辞越微微蹙眉,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没理施不若的话,他朝她冷静说:“是你来了,有什么打算?”

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摇头。

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很玩味,说不清。

施不若道:“哟,徒弟弟啊,你不仅怕小孩子,什么时候还怕起女人来了?话都不会说了。”

“老东西少说几句吧,”洛辞越瞪了施不若一眼,他跨入门槛,顺手关上了门,看着那双温柔清润的眼睛,“你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她还是摇了摇头。

“你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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