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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静的沉默之中,我逐渐坐正,如坐针毡,一番纠结之后顺着他们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我背后的门口。
——门口啥也没有。
我摊着脸回头,对面前憋笑都显得很敷衍的朋友们进行了一些关于信任危机的谴责,然后继续侃侃而谈。
“我说真的,傅二什么时候真跟我生气过?他也就看起来脾气不好而已,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还能不知道吗?”我端着酒杯环视一周,下结论道,“他其实很温柔的。”
朋友们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无所谓,应该是羡慕我和傅廷钧感情好吧。
“说起来,你们知道傅二做饭水平真的很不错吗?”我好奇地提问。
苟杨看起来欲言又止蠢蠢欲动。又没真打算问他,我接着说。
“哦忘了,你们好像也没什么机会吃,唉,最近天天都吃得到忘记傅二平时很少下厨了。”我遗憾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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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杨:“要不我们再换张桌子怎么样?”
朋友a:“好主意。”
“喂,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吗?我还没喝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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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当你在厨房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其实家里已经有一窝了。当我在记忆里发现一个傅廷钧好像真的对我很特别的证据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苟杨:“你这个比喻好恶心。”
朋友a:“你是在提问吗贺承?你是指望在经历了你的精神摧残之后我们还要给你和傅二的亲密关系更进一步添砖加瓦吗?你想得美。”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敌意?我又没做什么。难道你们恐同?”我很疑惑,随即释然了,“无所谓,就算你们不帮我回忆我也能自己想起来,而且傅二他就是超——爱我。”
“……”
我得意洋洋:“朋友之间也会有亲疏之分,这是很正常的,你们不要吃醋。”
“……”
“你们又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干什么?还想骗到我第二次?”我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不不不,我是不会再上当了,就算傅二真来了又怎样呢,他才不舍得对我怎么样,嘿嘿。”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像便秘了,无所谓,就算拉到凳子上也不用我出给老板的补偿费。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酒味道不错。
“对了,”我一口全喝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杯底磕到桌上发出“咯”的一声,“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傅二的腰特别r唔唔唔”
——“他喝多了。”姗姗来迟的傅廷钧一把捂住我的嘴,下颌绷出一条锋利的弧线,似乎在咬牙,耳垂有点泛红。
“你带走吧。”苟杨大手一挥。
“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朋友a很上道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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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朋友c哭完了,精神萎靡地问出了人民群众都很关心的问题,“你俩到底谁在下面?”
“走了。”傅廷钧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捞起我的腰,朝着酒馆门口走得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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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傅廷钧在健身房的举铁时间花费得卓有成效。
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带着我从家里的地下停车场走进电梯,硬邦邦的手臂肌肉膈得我肚子疼。
“我要吐了。”我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停下,让我换了个姿势靠在他身上:“忍着,到厕所随便你吐。”
我靠在他背上,盯着他在昏暗的灯光底下好像泛着光晕的侧脸,一阵骄傲袭来——对象太帅了,我真有眼光。
“我想亲你。”我凑上去。
“不行。”傅廷钧无情地拒绝了我,“万一你吐我嘴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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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袭,就讲究一个攻其不备乘其不防。
我一进家门就让傅廷钧体验了一下醉鬼力气大不是传言,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了半天。
亲完我支起身子,看着他水红微张的嘴唇得意地说:“看吧,没吐。”
“…………”
傅廷钧偏头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算了,我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我没醉!”我不满地说。
“嗯嗯好好你没醉。”他点头敷衍我,推着我的肩膀,“起开,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
我很乖地让开了,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在他给我兑蜂蜜水的时候试图去抱他的腰,被他嫌碍事推开了,又为了防止我闹腾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蜂蜜绵软甜腻的香气夹杂着水分子在空气中缓缓地扩散开来,混合着酒精把我的心脏泡成软趴趴的一摊。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我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喃喃。
傅廷钧瞥了我一眼,眼神在厨房暖黄的顶光下显得很温柔。他挑起唇角模糊地笑了一下:“……勉强相信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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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我收到了一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