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班主任对他们宿舍发起了“找鸟人”指令,让他们定个鸟人表轮流当鸟人,去一个个地啄醒其余鸟大爷,省得再迟到被校长逮。
铁门哐啷两下被踹开,静谧幽凉的室内拖起一似歌似唱的长调:
“孩儿们!你爹回来辽——速速起身参拜——”
睡下铺的葛玹朗闻着蚊帐边炸油条的酥味,在床上悠悠坐起,很是配合地说道:“小旋风拜见义父~”
宿舍加上皇耀祖一共五人,室内多出三个空床摆物品。皇耀祖放下那些袋子时,见自己手心都印出红痕来。东西太多,光是从校门走进来就热得不行。他赶紧把身上那件棕色西服脱了,光着膀子去自己柜子里倒腾短袖校服穿。
“你这么快就买了成人礼衣服啦?”葛玹朗上铺龚宏毅探出个头反手捞过皇耀祖肩上的外套,摸了摸料子,“不便宜啊。牌子货。”
葛玹朗听着这话,抬手摸了摸西服的袖口,摸到那质地偏软的金属袖扣,扯着只袖子凑到眼前看了看,“挖槽!”
对床的舍友弹了起来,边忙着去摸床头的眼镜边说:“我操,又来!”
等人顶着个鸡窝头起身要叠被时,才发现不对。床头的闹钟还没到它该响的点。
舒出一口气扭头嚷道:“不是,葛玹朗你叫毛啊!”
上几回迟到时葛玹朗就是这把声。
“纯金实金的扣子啊,方融你看。”
皇耀祖没理后头的喧嚣,将裤兜里的两大金表和一罐药锁在了柜子里。站在原地把西裤也脱了,利落地穿上学生装。
他整了整领子,在方融说他俗气逼人的时候开口道,“行了,快找你们的早餐,也不早了。”
推开阳台门,义卓辞在里头刷牙,他刷得断断续续,时不时要停下来吐掉嘴里的泡沫,咳嗽。
皇耀祖见他干咳得厉害,走过去拍他的背给人顺气,“不舒服?”
“嗯。你离远些,我可能发烧了。”
皇耀祖闻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同时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吧,跟我一个温啊。”
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义卓辞直起身,手背贴上他的脖颈往他的下颌三角区摸去,“烫的。”
他穿湿衣和秦政做了半宿,感冒也不出奇。
这一刻皇耀祖的脸上还能露出个明媚的笑,上下两颗虎牙还能冒出个尖儿,还能满不在乎地说:
“感冒挨一挨就好了,倒是你发烧怎么没去看医生开点药什么的。”
“我自己配了些药,放在罐子里。今早起来寻不着,可能是掉地上或者掉你床上了。”
……
早上只考一科语文。开考前还有些复习时间,关艳彤搬过张椅子挨着皇耀祖的桌,火急火燎地掀开装肠粉的盒盖,要往里倒酱汁。
“呀!抱歉。”她起身去找纸给皇耀祖擦脸擦衣服。
装酱汁的袋子口又油又紧,她一急眼就从袋肚子上一扯,没控制好力道溅了人一身黑点点。
纸巾飘着落在他脸上,人却坐得像尊佛似的,一动不动。等关艳彤将他胸前的小黑点们抹匀成了一大棕点,放他脸上让他自己擦的纸还挂在高挺的鼻梁上。
“你怎么了这是。”关艳彤将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确认人正处于游魂状态。
皇耀祖取下脸上的纸放到手心里揉成团,喉咙痒痒地经不住咳了两声,“……没事。”
他要一个人待着,故而抬眼对关艳彤道:“你回去吧,我感冒没戴口罩。”
关艳彤位置在最后一排,与他同列。最后一张白皮卷发到她手里时,皇耀祖已然趴台。
关艳彤看完卷子上的也跟着趴桌了,还在稿纸上画起小乌龟。却在昏昏欲睡中的一个抬头中发现前面那人宽阔的后背挺得板直,握在他手里的笔越写越快。并很快地就见他将卷子抖擞一折,研究起了那背面的作文。
关艳彤收他答题卡时,都愣了片刻,满卷都是粗黑浓重的笔墨。卡的前面还凸现出一片立体的字印,不用翻面就知道他后边的作文也写满格了。
秦政就是欠肏。
皇耀祖手头的活一空,几辆铁皮碰碰车又竞相冲进他脑子里,开始在他万马奔腾电闪雷鸣的颅内来回地碰撞,擦出火星烧着他昏沉的脑。
那么大个男人哭得跟只猫似的,脸又红,奶又大,谈千万生意的伶牙俐齿收着,撅唇嗦你的屌,换谁不该硬?
他一想到秦政两鼓囊囊的富有手感的胸肌,手心就热了,掌缝中似乎还留着那份肆意揉搓的余韵。舌尖也跟着一阵发麻,想起它舔上那两颗奶粒嚼进嘴里的软糯感。
他又硬了。
男厕里,皇耀祖嘴里叼着校服下摆,右手举手机拍摄,左手握住自己胀硬的阴茎开始手淫。
仰头闭眼凝眉——
大奶,黑丝,红框眼镜,你怎么又不好好学习,老师生气了要吃你的屌……
手伸进百褶裙要摸对方口中湿透的逼,手拢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