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不住,恍恍惚惚的,许明意想,其实张靖遥那东西也不小,可正是因着不小,张靖遥直来直往的对许明意而言更是一种折磨。
许明意喜欢情事中的温存,张靖遥却从来不给他。
他想起张靖遥那日突然咬他的耳朵,和那个拥抱——张靖遥头一回俯身抱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贴紧他的后背,许明意听见了张靖遥的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
许明意想,张靖遥也会因为他而心跳加快吗?不,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床事。
张靖遥抱着许明意达到了高潮,可那份激烈的欢愉过后,他回过神,看着怀中的许明意,他顿生一种惊愕和无措,飞快地放开了许明意。
那晚张靖遥丢下一句让许明意好好休息便落荒而逃。
随着张靖遥的离去,屋子里的情欲气息似乎也淡了,被抱过后猝然丢失的空虚和冰冷让许明意愈发觉得冷,觉得讽刺,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藏到了角落。
察觉了许明意的走神,闻鹤来垂下眼睛看着许明意,许明意面上是动情的,颧骨泛红,眼里布着水色,泫然欲泣。闻鹤来没来由的心脏紧了紧,他早已摸透了许明意的敏感处,嵌在湿穴里的阴茎尽挑着那处顶撞,须臾就将许明意逼得眼角落泪,搂着闻鹤来的脖子叫他。闻鹤来顶得凶,四方桌禁不住这么造,嘎吱作响,许明意担心外头的人听见,挺着屁股挂在闻鹤来身上,说:“会被发现的……轻点。”
闻鹤来兜着许明意的臀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不曾拔出的东西顿时插得更深,许明意被顶得宫腔发酸,整个人都似要被肏穿了,禁不住小声求饶。
闻鹤来没说话,就这么抱着许明意一路操到了小床边,短短十来步,许明意被肏得丢了一回。闻鹤来将他放在床上,黏着他,委委屈屈地说:“好不容易来见我一回,不想我,还在想别人。”
他好委屈,许明意心里有一丝愧疚,眼角湿红,望着床边的闻鹤来,伸出手勾他的掌心,含糊道:“没有想别人……”
闻鹤来捏他的手指尖,说:“想张靖遥?”
他说:“明意,是张靖遥对你回心转意了?你心里其实还是更喜欢他的?”
许明意摇头,就听闻鹤来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如今张靖遥和付邻春翻了脸——”
“他们,翻脸了?”许明意愣了下,闻鹤来他那东西还硬邦邦的挺着,他也不急,只是捉着许明意的手指套弄那根湿漉漉又狰狞的器物,口中轻描淡写道,“是啊,整个梨园行都传遍了,惋惜着呢。”
许明意想起张靖遥这些时日的反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明意心中微冷,旋即就被手指上的触感勾回了心神,一根骇人的凶器近在眼前,吓得许明意微微睁大眼睛,想缩回手。
闻鹤来委屈道:“我还没射呢。”
许明意哆嗦了一下,自指尖红到面颊,再无暇去想张靖遥,望着闻鹤来。他自下而上望来的目光如小鹿,看得闻鹤来心中动了动,茎头溢出前精,他上前了一步,猥亵地拿阴茎抵上许明意的脸颊,沙哑着嗓子叫:“明意。”
许明意心尖儿颤了下,想闪躲,可又似僵住了,鼻尖尽都是男人那话儿腥膻的味道,才干过他下头的穴,如今又在他脸上逞欲。慢慢的,那东西移在他嘴边,他手指一下子攥紧了,“……闻鹤来,你干什么?”
闻鹤来轻声道:“张嘴。”
他揉着他的嘴角,道:“亲亲好不好?”
许明意望着闻鹤来,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云雨毕,桌上的饭食也凉了,闻鹤来趿着鞋子去吩咐小叶子弄来净身的热水和果腹的点心。他回身时,许明意正缩在那张小床上,脊背雪白,侧着身,腰臀起伏分明很是勾人。许明意瘦,可臀却生得饱满雪白,绵软细腻,触手如抚玉。闻鹤来顶了顶齿尖,有些意犹未尽,他蹬了鞋子,又挨了过去,口中黏黏糊糊地叫着,“明意。”
床是木床,不大,本就是茶楼里给闻鹤来休憩之用。闻鹤来一上去,顿时显得逼仄,胸膛汗津津的,裹挟着浓郁的情欲气息,让许明意热意稍退的脸颊就滚烫了起来。
闻鹤来那把祖师爷赏饭吃的好嗓子叫起别人的名字来,不过两个字,转过唇齿,就好像带了十二万分的深情,许明意听着,总有种闻鹤来很喜欢自己的感觉。
闻鹤来圈着许明意,吻他单薄的肩膀,一只手揉他的腿,喁喁私语:“还难受吗?”
上一回二人欢好时到底匆匆,远不如今日时间余裕,许明意对这样黏腻的亲昵有几分不知所措,可不可否认,他心里是喜欢的。许明意难为情,小声道:“还……还有些。”
闻鹤来说:“哪儿难受?”他瞧着许明意,吻他嘴角,道,“嘴巴?还是这儿?”
闻鹤来说着,手也滑了下去,摸过腰,又捏腿根,低声笑道:“我给你捏捏,外头人只知道我戏唱得好,可没多少人知道我推拿功夫也不错,保准儿按过了,宝贝儿还能再和我来上十个回合——”
“哎——”许明意不似他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