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为了给儿子和小保姆多点时间相处磨合,苗淑芳十点才关店回来,家里整洁如新,连房梁上的蜘蛛网都扫干净了。
书房的门开着,台灯明亮,儿子难得捧着书《钢铁是怎样练成的》,虽然手里的书拿倒了,但苗淑芳还是很开心。
她跑来书房,看到儿子换了和早晨不同的衣服,长了一个多月的乱发修剪的很精神,身上有好闻的香皂的味道,小保姆给他洗澡了。
儿子的脸看着怨气深重,但苗淑芳依旧开心,他生气、反抗才像个活着的样子。
这次的小保姆有点厉害哎!
“儿子,这次的小保姆还满意吧,那咱们就定她了?”苗淑芳喜滋滋的问。
秦炎猛的合上书,用书角指指头,问道:“妈,你这次找的小保姆,她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就差没直接问新来的小保姆是不是智障了。
儿子竟然肯说话了,还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说的怨气深重,但总好过他沉默寡言吧。
苗淑芳心花怒放,帮小保姆说话,“不会呀,呆呆傻傻有点可爱,她多勤快,你这澡也洗了,头发也剪了,妈对她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就差生孩子了,真生了孩子,那套四合院苗淑芳真给。
秦炎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手背上的青筋直跳,他说:“我叫她明天不用来了,你也不用再给我找保姆,不需要。”
…
姜阮忙了一天,领到了日结的工资,她回到大杂院,大杂院一共住了四户,大哥大嫂一家,二哥二嫂和爸妈一家,小姑舅舅表姐一家,还有黄奶奶一家。
穿过来之后,姜阮花了好几天才捋清楚亲戚关系,爸妈是换亲的,爸爸娶了妈妈,妈妈的弟弟娶了爸爸的妹妹,然后大杂院是外公留下来的,给了妈妈和舅舅,妈妈又分了一间给大哥大嫂,加上本来就住这的黄奶奶,变成四家了。
这么晚了,四家都关了门在睡觉,如果她现在敲门,妈妈一定会骂她,姜阮选择坐黄奶奶家门口打瞌睡。
只有黄奶奶不会骂她。
门“吱呀”开了,黄奶奶提着蜡烛,没法子,停电,一天跳闸好几次,大热天在门口就是喂蚊子,她年纪大睡眠浅,姜阮翻院子的时候她就听到了。
孩子从乡下回城一个多月,因为吃的太多,脑子不太灵光找不到工作,三天两头被她妈妈骂,骂的宁愿坐外头都不敢敲门回家。
黄奶奶说:“阮阮,到黄奶奶家睡吧。”
“谢谢黄奶奶。”
黄奶奶给了姜阮一根煮好的玉米棒,知道她胃口大饿的快,叫她吃了再睡。
“今天的雇主又让你一天把大扫除都搞完了?”
搞完还不算,遇到黑心的,几毛钱就把孩子打发了,回来又遭一顿骂。
姜阮今天没吃黄奶奶的玉米,她今天吃的很饱,雇主家的哥哥很凶,但是没有不让她吃饭,还给了她日结的工钱。
她把钱拿出来,说:“今天的哥哥给了我一块七,黄奶奶,您帮我算算,是多了还是少了?”
今天的雇主还可以,竟然按照月薪五十来结的日结工资。
黄奶奶叫她收好,“比你爸爸的工资还高呢,睡吧,明天给你妈妈瞧瞧,你也能挣钱了。”
第二天大清早,对面的门一开,早就起床的姜阮已经帮黄奶奶家做好早饭,正在扫院子,看到她妈出来打洗脸水,杵着扫帚等她妈妈骂完再说话。
这是她的经验,不让妈妈骂完再说话,她会骂一早上。
“你昨晚死哪儿去了?”刘金芸看到傻里傻气的姜阮就来气,太能吃了,一家人加起来,都没有她能吃。
“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全家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黄奶奶看不过去,“她昨晚回来了,就是你天天骂,孩子都不敢敲门,昨晚上在我家睡了一晚上。”
姜阮的大姐姜见春,提着十几个馒头和一锅豆浆,讨好娘家送早饭,那准有事央求。
嘴里还说:“黄奶奶,您也是多事,我妈管教小孩,您惯着算怎么回事儿?”
刘金芸不咸不淡问大女儿,“怎么跟黄奶奶说话呢,没大没小,大早上的你跑来多什么事?”
姜见春给黄奶奶两个热乎乎的馒头,道了歉,然后把站立不安的姜阮拽回家,告状道:“还不都是小妹,昨天没去我领导家里做保姆,害我被主任骂了一顿,说咱们家一点信用都没有,今天可要让小妹早点去。”
“我不去,我做满一个月,他才给我十五块钱,被妈骂了一天,而且他妈妈不许我添饭,我在他家吃不饱。”
“你在谁家能吃饱,你说说,怎么那么能吃,在别人家就不能忍忍吗?”
“我昨天新找了一个小保姆的工作,人家就给我吃饱饭,还按照五十块钱一个月给我工资呢。”
“姜阮,你学会撒谎了啊?”姜见春明显不信。
姜阮把昨天的工钱拿出来,一共一块七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