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开始,你猜下次会是什么,你猜猜看啊”“混蛋!”唐苒扑上去捶打咒骂着他,先前乔芄染血的样子吓得她近乎崩溃,这么多年她一味的保持沉默,为了安稳生活从没想过报复什么,可是今天她突然意识到这根本没用,林泉晟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同唐苒的愤怒不同,乔芄很冷静,她去洗手间清理污渍,外套和毛衣都脏的严重,已经无法再穿,望着像凶案现场一样被染红的洗脸台,乔芄无力地叹了口气。算了。罗盛等在外面,见她只着一件衬衫出来,立马脱掉大衣披到她身上,并说:“警察马上就到”和郝加诚分手后,乔芄一度觉得糟糕的过去已经走到了毁灭的尽头,可今天的事却提醒她,并未结束,还早的很。警局里憋闷,油漆味散不去,惹的乔芄阵阵反胃,趁罗津罗盛陪着唐苒做笔录,她起身往警局门口走,想到外面去透口气。沉樾先快步跟上,问她哪里不舒服。乔芄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忙吧”沉樾先没有离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走至廊下,他看着乔芄素净的脸,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她变成了这样。很快他便有了答案,一辆黑色轿车从门口驶入,他看见乔芄忽然变了脸色。是那个男人。郝加诚从车上下来,他剃了寸头,整张脸再无遮挡,修长的脖颈露出来,瞧着很精神,也很冷淡,隔着段距离望着他,乔芄觉得陌生。这么久没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似乎过的不错。不知从哪里赶来,他身上还穿着黑色西装,大衣和里面的领带是新款,皮鞋也是,家里放置的东西他都没有再用,连她熟悉的模样也丢弃的彻底,真这么恨吗?分开才多久,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抹去她所有痕迹。走至近前郝加诚才发现乔芄染红的脖颈和眼睛,不知混了什么东西,颜色太过鲜艳,比血还刺目,他偏头看了看,眯起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还愿意和她说话,不算太糟。乔芄捂住脖子,尽量语气轻快地说:“陪妈妈去试婚纱,没想到林泉晟会来”“就是我…”怕他担心,又补充道:“油漆,不碍事的”里面的门被推开,罗盛叁人走了出来,瞥了眼旁边穿着警服的男人,郝加诚往里走去。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同罗盛谈完事他便离开了。彻底断了也便罢了,偏偏出事时他来了,又走了,头也不回抽身的果断,而放不下,恋恋不舍的只剩下她。见唐苒露出比她还难过的表情,乔芄笑着反过来安抚她:“没事,我没事的,我很好,我没事”无人受伤,林泉晟最终只是被拘留,没几天就又放了出来,和当年一样,没闹出人命谁都拿他没办法。事后罗津找了人来保护她们,但凡出门身边总会跟着几个人,心里不安无法放松,渐渐的她们也很少再外出。难道以后只能这样战战兢兢的生活吗?桌上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林泉晟发来的短信,不知什么事导致他突然想通,决定用钱买断,乔芄当然不相信短短几天能让他长记性。凭什么,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乱,如今想要抽身便说用钱了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摸着手里的相片,乔芄喃喃自语:“我已经失去你,不能再失去妈妈了”最近天气回暖,风也停了,唐苒昨日回隔壁市收尾,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乔芄睡到中午才起床,她久违的化起妆,手法有些生疏,因此花了不少时间,在楼下穿好靴子她给林泉晟打去电话,约好时间便准备出门。保姆阿姨想要联系保镖,被她拒绝了。院子里请来的师傅正在为菜地安装大棚,乔芄驻足看了会儿,见她站在车边不动,师傅抬头朝她打了个招呼,那和善的笑容又一次让乔芄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她回以微笑,开车离开。经过环岛,乔芄还是控制不住想念掉头去了郝加诚的家,然而仍旧停在地上的纸蝴蝶告诉乔芄,他没有回来过。阳台的花彻底干枯,这回怕是周熤也救不回来,但她还是在喂完乌龟后挨个浇了水,也许能活呢,有时植物的生命比人要旺盛,一点点阳光雨露就能让它们重新生长,人却要困难许多,花上数十年拼了命的往上走,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要因为烂人赔上一生。真的很不公平。她手腕上还戴着那串茉莉花,花朵早已脱落,只剩下发黄的细枝,干瘪的样子瞧着很廉价,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舍得丢掉。她是真的喜欢。临走前乔芄把车钥匙和手表放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不是还给郝加诚,是希望有天他能亲手送还给她,这样他们就能有机会再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