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全家都会默契转台的那种人,怎么会愿意跟长辈讨论床第之事?
小姨自然看出了蒙杺莯的尷尬和急于想转移话题的窘迫,却只装不知,继续道:「男人的快乐再简单不过,但如果他愿意先取悦你,不管他平时表现得多冷多兇,他的心里都始终装着你。」
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小姨的话无疑也拔开了蒙杺莯的思绪,令她不自觉地回忆起。细细想来,她因为心里抵製着,身体总是崩得很紧,每次都需要他做很多事来让她放松到忘我的境界,这算不算小姨说的「取悦」?
等等,我为什么要想这个!!蒙杺莯再次製止了自己在脑中的回想,不想让小姨的话占据她的心神,小声反驳道:
「才不是,他几乎都不愿意看我。」她说的是每次珞王都会朦住她眼睛的事。
小姨当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过她对自己的结论很有信心:「那下次你在中途的时候叫停试试看,如果他愿意为你停下来,你就明白了。」
小姨的话令蒙杺莯面赤如火,也让她感觉到幽州更像汉唐时期,女性虽也是男性的附庸,但还没有沾上程朱理学的恶臭,不在意所谓的贞节,礼製亦不繁琐,别说三年丧期了,这连三个月都没有,没有那么多繁文縟节,以生產生活为标准,更加务实,虽与现代文明还有些差距,但以中古时期来说,开放程度已经相当超前了。
当晚
和这些日子的例行公事一样,珞王先朦住了蒙杺莯的双眼,令她在心里对小姨说:看,我就说他对我根本没感情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多次锤炼,珞王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通关数次的骑士,虽然他早就探知了出口的方向,但迷宫中还有大量的珍宝和隐藏剧情值得深挖,而且每一次新的发掘都会让他倍感欣喜和满足,即便是她情难自禁的一声轻吟也让他像是获得了嘉奖一般。这次他和往常一样,先拿下了迷宫中最容易探得的珍珠,接着向着从未前进过的路上开始猎艷。
蒙杺莯被珞王整个环抱,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足以感觉到他心脏强劲地跃动,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揽到怀里,左手的拈花轻捻令她身体时不时得像过电一般,而他的右手则往下方的秘地探去,蒙杺莯只能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可是在他的轻抚和拔弄下却混身无力,想掐他却使不上劲,全身发烫得好像被烈日炽晒,身体不断上升的热度令她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轮廓。
珞王似乎找到了迷宫中的一处机关,轻轻弹奏着春天的交响乐,撩拨得她全身酥麻到连脚趾都崩紧了才勉强抑製住喉咙试图背叛大脑发出的求欢信号,但她还是难以自持地抬起身子,呼出的气息正好在他耳边,珞王趁势将她更深地包揽,用唇试探着她紧抿到发白的嘴唇,同时提枪突入迷宫的密道,令她失去了最后的控製权。
在一番唇枪舌战中,蒙杺莯已经彻底沦陷在他怀里,这次似乎比以往的感觉来得更快也更强烈,让她如同身处云端紧促地从他唇跡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全身却如同被一团炽热的阳光裹挟着发光发热,她只能用双手的指甲死死掐着他结实的双臂,想让他现在交叉盘距着双子塔的手别太把别人的身体当自己的地盘,可这点忽略不计的痛感只能在他二头肌的外皮上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红印,不仅丝毫不能打乱珞王的节奏,反而让他像是得到鼓励似地用大师般的技法把控着全场的热度,令她被搅得乱作一团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我的天,他真的好会!
此时今天小姨说的话也不合时宜地回荡在她脑中:男人的快乐再简单不过,但他如果愿意先取悦你……。
怎么,可能?!蒙杺莯依然在心里否认着小姨的话。
珞王正向着迷宫出口方向奔袭,眼见快见到出口的白光时,蒙杺莯突然挣扎着叫道:「等,等下。」她的声音略有些嘶哑,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是两人从来未曾有过的交流,以前不管他们有多契合,她都从始至终不想有任何表现,由此珞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将她放回床上并远离,问道:「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蒙杺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担忧,而且他真的如小姨所说马上就停下来了,反而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的叫停找借口,只得小声道:「我、我口渴。」
珞王二话不说,马上下床走到旁边的桌上拿起水壶倒了杯水然后回到床边,她趁机将朦着她眼睛的腰带扯下,并害羞地披上了之前被他褪下的衣衫掩住了香汗淋漓的胴体,两人算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下四目相对。
将水杯递给她后,珞王单膝跪在床边,望着她,有些嗔怪:「你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告诉我就是,别等到忍不住才开口。」他怪的是自己只是在不停地试探着她的反应,却亦未曾开口问过,就连口渴这样的小事都未曾想过询问,一想到这些日子她肯定忍着口渴不愿出声,就懊恼不已。
珞王的举动让蒙杺莯有些猝不及防,她心里一乱如麻,一边喝着冰凉的水为快速跳动的心脏降着温,一边用余光瞄着珞王,厅房里曜晶的光线虽不至于令她完全看不见东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