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孙后面的十环斩兽道。
「哇!!狗胆不小啊!!」一行人喧哗起来。
「主人怎么不杀了他?」
这话无疑问到了更孙的痛处,他不想承认路离比他更有价值,道:「杀他岂不便宜他?送去斗兽场多少能值几片叶子。」但他说此话时声音相较之前小了不少。
所有人的视线和註意力都在路离身上,他们纷纷走向他,围着他,把捏着他的肌肉肆无忌惮地谈笑着,路离紧闭双唇不发一言,他知道自己和李昱江的处境,即便再反感他们的轻挑,却只能吞声隐忍。
没有人註意到李昱江,倒令他比路离自在许多,他已经勿需再假装不在乎脚指的伤处,一跛一跛地走到食堂,顾不上弹一弹椅子上的灰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他拆开还有些许暗红色血跡的布条,自上次竹泰替他换药换包扎的布条后,伤处已经比前两天好了许多,断口处已经结了薄薄的疤,只要不太大动作就不会撕裂。
这时李昱江听到右边有隐隐的女人笑声,他转头一看,只见右边有一扇隔着木栅栏的小门,只是木栅栏并不如偏门的那般粗壮,纵式地如竹条一般将兽棚与之隔开,此时栅栏边站着两叁名衣着简陋的年轻女子,她们正看着被其他人围着的路离悄声说着什么。
此时其中一名穿着绿衫裙的女孩註意到李昱江,冲他羞涩一笑,李昱江不知应该回应她笑容还是什么,只能直直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卢厉换了一身衣服和竹泰一起来到偏门边,那些女孩见他们过来,急忙退到一边,竹泰转动着铰盘,将门打开。
斩兽们见卢厉和竹泰来了,急忙笔挺地站成一排,卢厉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哼哼,这次增加了叁只新兽,你们要好好教教他们在这里的规矩。」
「是!」眾人齐身应道,其中以更孙的声音最为响亮。
竹泰将一个卷轴递给卢厉,他看了一会儿,道:「哼哼,路离和李昱江,你们住左边第叁间屋,树连住右边第六间屋,哼哼,明天开始训练。」他语毕将卷轴交给竹泰,竹泰在接过时向他使了个眼神,卢厉这才想起来,又转过身道:「哦对了,哼哼,李昱江,你的体质恐怕并不适合做斩兽,哼哼,你说你会一些医术,那我就让你做他们的杂医,以后他们的伤都由你来治,哼哼,如果出现差池,你就得赔命。」
本来李昱江的资质平平,就算加以训练也只能挺过十来场,但他最重要的价值是可以绑住路离,再加上他做杂医,也能省下一笔可观的数目,卢厉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李昱江知道这是竹泰斡旋的结果,可即便知道自己不用上场,也令他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只是他们牵製路离的一颗棋子。
卢厉又开始说接下来几场兽斗的安排,李昱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正在盘算着怎么逃走。
两扇门都有只能用铰盘打开的木头栅栏,只是相对连接着正宅的偏门栅栏更小,应该是个突破点,但他们现在时时都被手环限製住自由,恐怕只有在兽斗时才会解开,行动不便是最大的弱势,何且更孙等人不可能站在他们一边。
思来想去,李昱江都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沉沉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蒙杺莯、寧秀枫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他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葬身于兽腹?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如鱼鯁在喉。
很快,卢厉训完话了,竹泰接着宣布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各自安排时间。」待其他人原地解散后,他吩咐婢姬给路离、李昱江和树连拿几身衣服,并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或婢姬。」
树连拿了衣服道谢后就离开了,似乎不想跟路离和李昱江呆在同一个地方以免被更孙等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国的。跟路离和李昱江不一样,树连早已忘却自己本是凡民,本不应该有此境遇,也更加想不到要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李昱江在接过这位穿着绿衫裙刚刚冲他笑的婢姬手中的衣服,对她投以羞涩的笑容,轻声道:「谢谢你,我叫李昱江,你呢?」
「你叫我玉姬就好了。」玉姬也对他微微一笑,让他在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感觉到除路离以外的一丝暖意。
玉姬把衣服给了路离后,回到偏门那边,但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着门框,回头又冲李昱江这边微微一笑后,方才离开。
背对着偏门的竹泰看不到,李昱江却看得一清一楚,他隐隐感觉到玉姬对自己有意思,这也让他思考着能不能让她打开偏门,放自己和路离离开,当然,他们也会带上她一起投向自由。
待竹泰离开后,李昱江悄悄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路离,原以为他会同意,没想到路离却泼了一盆冷水:「你把婢姬想得太简单了,她们不会背叛主人。」
「也许她跟我们一样,也是被迫为奴的呢?」李昱江不死心。
路离张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不想教李昱江放弃希望,只得道:「万事小心,如果被人知道我们想逃,他们不会再手下留情。」
听了路离的话,李昱江似乎又感觉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