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准备将他把皇太子留在木曜圣殿请星君看顾一事告诉蒙杺莯,至少现在不能。
蒙杺莯点头,不等她说话,珞王转移了她的註意力:
「寮纹先生何时来皇都?」
「前些天接到寮纹大人的飞书,他说现在有客人,待客人离开后才来。」蒙杺莯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将皇太子离逝的事告诉寮纹。
「你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随我回封郡。」珞王又带上了冰冷的面具。
「为啥?」
「我需要你。腾玧,我们走。」珞王甩下一句,就已然转身叫上腾玧快步离开。
腾玧回头看着眼睛哭得红肿却茫然无措的蒙杺莯,很快跟上了珞王,暗忖:珞王殿下也有意想不到的温柔啊!但是不能好好告诉她吗?
珞王和腾玧离开太子府邸后,准备前往斗兽台,刚走到第四层,兏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珞王殿下。」
「说。」珞王见鲜有表情的他神色有异,料想昨天抓到的两人定是出了什么事。
「今晨我奉殿下之命前往斗兽台,看守说那两人打伤了他们,逃走了。」兏崢皱着眉头,面露疑色,「我和叁队军士至皇都各层盘查,却没有人见过他们。」
珞王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他快步往前走去,兏崢和腾玧紧随其后。
幽州的斗兽台一方面是刑场——被判兽斗的罪人会在此与野兽进行殊死搏斗,另一方面也是娱乐大眾的一个地方——皇都每十天会举办一次兽斗,时常没有那么多罪人兽斗供民眾观看,就会由斩兽上场。斩兽是畜兽的一种,专门进行兽斗供人玩乐的。
叁府并没有任命一个专门的官员来管理斗兽台,而是少府出面聘请的凡民,比如路离的舅父就是鈸城斗兽台的看守人,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兽斗完后清理尸体、清洗现场、给关押的罪人送些餐食等简单的事情。
斗兽台
在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因四周无窗,即使是白昼,仅有墻上散发着橙色曜晶石中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只有七八平米大,中间放着一张布满老垢的方桌,叁面墻的墻边堆着铺在囚笼里的苇草和一些杂货,因常年不透气,房间里有一股霉味久久散不去。
叁名看守跪在地上,在几名军士的看守下瑟瑟发抖,见珞王满面怒容的快步走进房间,更是连连磕头,颤声道: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那两人是怎么逃走的?」珞王喝问。
中间那人是管事的,所以由他稟报,因为紧张,他的舌头有些打结,但吐字还算清楚:「珞王殿下,昨晚我们刚给他们送过餐食,就听到强壮的那人大喊说他朋友被噎住了,于是我们打开囚笼,他们却将我们击晕,待我们醒来,他们已经,已经不见了。」
「你们什么时候清醒的?」
「可能可能是拂时。」拂时是天亮前,大概是凌晨四五点。
「拂时清醒,为何当时不报?!」珞王喝问。
「我们以为没没什么。」
「没什么?!」珞王冷笑,「本王亲自交予你们看管的罪人逃走,你们认为没什么?!」
「我们我们是夜时的看守,并并不知他们是殿下关押的罪人。」即是说白天的看守是另外几人,不是他们。
「什么意思?!」珞王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了端倪,「这已不是第一次有罪人在你们的看守下『逃走』了吧!!」
听了珞王的话,叁名看守顿时面面相覷,噤若寒蝉。
「你们叁个还不如实招来!!」腾玧喝道。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叁人将头磕得「咚咚」直响。
「快说!!」珞王火大地一掌拍在方桌上,震得整个房间都颤了颤。
「是是是少府。」左边的看守骇得叁魂不见了七魄,忙为自己脱罪。
「少府将他们带走的?!」珞王蹙眉,他从路离口中已经大致清楚了他前往宰府欲刺杀皇太子,却被皇太子劝走一事,按理说跟少府并无关系,为何少府要带走他?
「不不,不是少府。」这名看守已不知如何说清这件事了。
管事的看守见他已经将他们的秘密交易捅出,只得道:「其实,我们一直在将罪人贩卖给斩兽商人,这也是少尉大人的意思。」
少尉是少府的次相,负责着罪人的兽斗事宜,他是少辅的胞弟,即是说少辅亦有份参与。
「将罪人卖给斩兽商人?」珞王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更紧,「你们不知道买卖凡民是要被判兽斗吗?!」
「少尉大人要我们这么做,我们不敢不从啊。」
「这么做对少尉有什么好处?」珞王以前就知道少府的作为,已猜到了七八分。
「卖的晶片,少尉大人得九成,兄弟们只得少少的一成。昨天那个大个子,就卖了九片黄叶,小个子也卖了两片。」
「他们被卖给了什么人!!」
「小的小的不知,只要只要商人来,我们就就卖,从不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