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她示意她坐下,同时她注意到她手上缠着绷带,问:
“杺莯,你手怎么了?”
“被人踩了一脚。”蒙杺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实话实说。
“是故意的吗?”汪安霞暗暗一惊。
蒙杺莯点点头。
“你被人欺负了吗?有没有跟老师说?”汪安霞担心地问。
“没用,告诉老师只会被欺负得更惨。”蒙杺莯摇摇头,随即道,“不过没关係,我已经让她也嚐到苦头了。”
“你做了什么?”汪安霞的眼神从担心变成了担忧。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蒙杺莯耸耸肩。
“可这样只会让你们结怨更深,还是不要以暴制暴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左脸被人打了还要拿出右脸给她打?抱歉哦,我不是圣母,从来没有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我只知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会双倍还他!”蒙杺莯淡淡地说。
“那你是怎么以直报怨的?”汪医师没有表达自己是不是同意她的看法,而是一边在笔记上快速写着什么,一边问。
“放心啦,我不会那么笨自己出面,她应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揍吧!”蒙杺莯脸上露出了婴孩般的笑容,“真解气,总算让她嚐到了曾被她欺负过的人同样的无助感。”
“你不是为了自己才报復她的?”汪医师听出了端倪。
“她还没把我怎么样啊!”蒙杺莯扬了扬受伤的手,“只是小伤而已,但我听说她曾害得有个女生想要自杀来着。那女生也真是软弱,连死的勇气都有却不敢拿她怎么样?大不了就一起死唄,拉她做垫背多好,还给世界除了一祸害。”
“也许她有很多顾虑呢?比如她的父母?她一定是怕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汪医师提醒着蒙杺莯。
“也许吧。”蒙杺莯有些不以为然。
“杺莯,你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汪医师突然转移了话题。
“有啊!”蒙杺莯想到自己捡的那隻小鸟,不禁笑了。
“那就好。”汪医师微微舒了口气。
这次她在笔记本上记载着:攻击性强、价值观偏差,需引导。
蒙杺莯关上汪医师办公室的门,她注意到寧秀枫正在客厅,走过去一看,只见他将小鸟放着桌子上,它旁边放着一些麵包屑和一碗水。
“牠吃了吗?”蒙杺莯问。
“可能不合胃口吧。”寧秀枫道,“我检查了一下,它没有受伤,也许只是和家人走散了。”
“也许它的家人都离开它了,只让它自己留在这个世界。”蒙杺莯垂下眼瞼,然后大声道:“所以我会照顾它的!”
虽然蒙杺莯这么宣佈着,但寧秀枫可不认为中午只吃一袋棉花糖以至于晚上饿得把篮球当汉堡的她能够照顾好其他的物种:
“我找到了以前养过仓鼠的笼子,不如你拿去吧。”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长方形小铁笼。
“不用。我有地方放它。”蒙杺莯说着将它轻轻抓起,小鸟竟一点不慌也不怕,任凭她将它塞到衣服里,待她将钮扣扣好后,它从钮扣的间隙伸出头,“吱吱”叫着,似乎在跟寧秀枫道别。
这傢伙铁定是公的。寧秀枫汗顏不已,然后在心里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