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荼毒全郡之类的吧?”珞王悠悠地说。
“我没这么说!”蒙杺莯马上否认,“反正比我想像得好一些。”她鼓着腮帮子,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我记得你的原话是雄才大略,威强明智。”皇太子替她说。
“是什么意思?”珞王装听不懂。
“就是聪明、有远见,能文能武的意思。”蒙杺莯一脸“这你都听不懂”的表情望着珞王,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里似笑非笑,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顿时涨红了脸,“我随便说说,认真你就输了!”
“那就算我输了。”珞王丢下一句,雪豹突地往前奔去,将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什么意思?”蒙杺莯回头望向皇太子。
“傻瓜,珞王在向你道歉。”皇太子笑道。
“道个歉都这么扭捏,一句‘对不起’很难讲吗?”蒙杺莯不爽地说。
“我记得珞王初随父亲到龘堡时,母亲已生病,但她还是想画下珞王的肖像,快完成的时候,珞王好奇想看,一日他偷偷去画室,却不小心打翻了砚料,毁了画卷,那时母亲病重,已经不能再重新画一幅。我们都知道是珞王,但他一直没说,我们从没有问过。母亲去世时他也没哭,以后亦隻字未提过。只是他至今都将那副毁掉的画作悬掛在他王府的居室,哪怕上面满是污跡亦未曾取下。这就是珞王独有的道歉方式。”
“好吧——”蒙杺莯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莫名戳中泪点,“幸好你父亲把他带在身边,跟你一起长大。虽然个性乖戾了些,但心还不坏。”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正是因为你们感情篤厚,现在你要成家立室,他不习惯,才会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我倒觉得不是。”皇太子淡淡一笑,却没有说出他的想法。
蒙杺莯暗想皇太子一定是护着他才会这么说,她望向已经跑到前面很远的珞王,道:“可是他杀了郡上的九名缮相,只带两百人去皇都,不是孤身犯险吗?”
“放心,我们已经有所安排。明早我会和他一起前往龘堡在御前与三府对峙。”皇太子道,昨晚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就你们两个?!”蒙杺莯不放心。
“军士不能进入龘堡。不过,我们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也有九成九。”说到
这,皇太子在她耳边道,“回到皇都,在珞王郡看到的事,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嗯嗯,我的嘴很严的。”蒙杺莯点头,只是有些奇怪,她只与太子府邸的人相熟,而隐娘他们都是皇太子最信任的人,为何他特意如此叮嘱?
晌午时分,皇太子一行抵达皇都,蒙杺莯注意到皇都到处都是穿着珞賁军军服的军士,她有些奇怪:“我记得珞王只派了两百人到皇都,怎么感觉两千人都不止呢?”
“很快你就知道了。”皇太子笑了笑,和珞王对望一眼,没有明说。
蒙杺莯想了很久都没想出结果,见他们好似不愿言明,也就作罢。三人回到了各自的府邸。
“隐娘,玄泽呢?”皇太子一踏进府门就问隐娘。
“在宰府呢。”隐娘答道,“这些天玄泽政事繁忙,早出晚归,我都没见他几次。”
“我去找他。”皇太子说着望向蒙杺莯,“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我去宰府。”
“嗯。”蒙杺莯知道他要为明天覲见武皇做准备,点头道。
目送皇太子离开后,蒙杺莯并没有回居室,而是去了画室,她想再看看皇太子母亲的画作。
除了她到太子府邸的第一晚,皇太子带她来看过后,蒙杺莯就没再仔细看过那些画,就连她趴在画室的地上设计榜议制、税制、法制时也没注意过,但今天她听皇太子说他母亲为珞王作画后,就想再看看。
画室的墙上悬掛不少于百幅画,全是皇太子母亲生前所画,她只画人物,每张工笔划都记录着她最爱的人生活中的点滴。皇太子虽继承了母亲的绘画才能,但他只画风景,而且从来不装裱在墙上,仅是随意推放在角落。
蒙杺莯背着手,从画室进门的左边开始看起,一开始,画作的线条还有些生涩,场景也很简单,画的都是一名发色淡金的女孩,然后这个女孩慢慢长大,待她十二岁左右时,身着轻鎧的晟皇出现在她的画中,他的第一幅画是侧身而立,嘴角带笑的模样与皇太子如出一辙,一头紫发垂至腰跡,他那时的年龄应该十七、八岁,俊逸又不失刚毅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一丝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威仪之姿,珞王确实与他颇为神似;晟皇再次出现在画中时,女孩已经十六岁,接着是他们的顓婚仪式,然后就是皇太子的出生,后来越来越多的画中都是皇太子,在他一岁多时,玄泽也出现在画中,他常在他左右,陪他读书、玩耍。
看着这一张张温馨的家庭画,蒙杺莯心中有说不出的暖意,她只恨自己没有绘画
才能,不能像她一样将他们生活的点滴全记录下来。
蒙杺莯一步步往旁挪动,走了几步后,她停了下来,这张画应该是在皇太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