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沉宜屏住呼吸,脊背紧贴着门板不留一丝缝隙,陈鹤青靠得太近,将她完全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的体温还没降下来,此刻又有一个像火炉一样的热源笼罩着她,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高温蒸腾到扭曲。
沉宜抗拒地去推陈鹤青,奈何她手臂力量小,对方又人高马大的,她推到累了,陈鹤青还一动不动。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和他接吻,难道跟你亲?”沉宜甩了甩手腕,用力捶了一下陈鹤青的胸口,结果疼的还是自己:“这么硬干嘛,痛死了。”
她这点力道对于陈鹤青来说不痛不痒,他握住她的手反扣在门上,掌心从下往上推开她攥成拳头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他眼睑低垂,抬起她的下巴,眼睛里闪过薄薄的愠怒:“我倒是不知道你和他什么时候又这般恩爱了,记得不错的话,前两天我们刚好亲过。”
“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现在我们来重温一下。”
陈鹤青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风卷残云一般强势夺走她所有的氧气,唇舌博弈,一个猛烈进攻,一个毫无招架之力。
沉宜不明白陈鹤青有什么好生气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牙齿磕碰到唇角,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
她扭头避开他的掠夺,他抬手摸了摸破皮的唇角,四目相对之下,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沉宜咽了咽唾液,直视陈鹤青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出一点点他情绪波动的原因,一开口声音变得意外的沙哑:“陈鹤青,我会谨记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身份,同时也请你不要忘记这场游戏因为什么开始。”
我们彼此都不要越过最后那一道界线,保持现状,直到这个错误的游戏终结。
你依旧是外人眼中洁身自好的陈鹤青,我还是和恋人相爱多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沉宜,我们只在此刻相交、短暂的停留,最终奔向各自不同的结局。
陈鹤青无法忽略心中的不快,大概是过往的人生经历都太过一帆风顺,只要他看上的目标,没有什么不能达成。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中间的过程再漂亮,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成功的点缀,锦上添花的东西。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和我玩游戏叁心二意。”
沉宜抿着唇不说话,睡裙之下完全真空,她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穴口分泌出来,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她不自在地夹紧双腿,想到刚刚自慰的时候性幻想对象还是陈鹤青,她的耳朵微微发烫,别扭地下达逐客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麻烦你离开。”
陈鹤青今晚留宿她家,那方胤博很大概率也是住在客房了,万一被方胤博发现陈鹤青在她房间里,她就是再巧言令色,方胤博就是再喜欢她都没用。
谁能相信她和陈鹤青是没有关系,干干净净的。
最糟糕的,这一切一定逃不过顾洁玲和沉昌明的法眼。
沉宜的不自然被陈鹤青尽收眼底,视线落在她宽大的领口,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胸口的布料贴着皮肤顺着身体曲线起伏,只有他知道这下面藏着怎样的美好风光。
“这两天我不在,现在让我检查看看下面这张嘴有没有偷吃。”他说着,大手撩开她的裙摆,探进她的双腿间,湿透的小穴还在往外流着汁水,看样子是刚玩过没多久。
他轻笑,手指毫不犹豫地插进穴口:“不乖,居然背着我自己玩。”
沉宜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不是方胤博,万一他刚……”
“是吗?”陈鹤青收起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挤开软肉捅进更深处,整个人充满危险的气息:“激怒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贝贝。”
这是陈鹤青第一次喊她的小名,不是在两人情浓意浓温存的时候,而是在她故意惹他生气的时候。
她听过太多人说这两个字,可无一例外,从没有人在生她气的时候还这么叫,“沉宜”这个大名才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甬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沉宜全凭着背后木门的支撑,才不至于那么狼狈地摔倒。
话已经说出口,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她懊悔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让事态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可心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郁气即将到达阈值,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
沉宜双手紧紧拽着陈鹤青的浴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本来就有可能啊,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陈鹤青怒极反笑,俯下身子一口咬在沉宜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自己女人嘴里一直提另个男人的名字,哪怕他们的关系仅仅是肉体上的来往。
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希望你等会儿不会后悔。”
“疼……”沉宜皱眉,一只手插进陈鹤